他走回饭厅,衣依给他倒了杯红酒,随口问了声:“您还要出去呀,就不累吗?”
辛恬也跟了句:“瞧您脸色菜的。”
尔非迟疑了一下,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依香呢?我要她帮我办签证,又不是……算了,跟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伊倍往厨房里端着菜,扭头问:“你能拿得出啥奇招哇。”
衣依说:“我的清纯美丽呀。”
尔非笑了说:“你倒也大言不惭,细胳膊细腿的也敢往上遛。”
尔非向衣依做了个继续的手势,问辛恬,人还没找着吗?
辛恬走了出来说:“晓艳天天在跑这事儿,奇缺。也有可能林姐珠玉在前,没人敢在您的这个场子出这个洋相。”
尔非说:“那就暂时让晓艳一人顶着。”
尔非的目光里透出股坚毅,掷地有声道:“我当然知道是在玩命,但能不玩吗?我们能任凭它流落在外而不闻不问让那些不义之徒偷着乐吗?还有我和我的这群小朋友对它所产生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够予以概括的。”
送走童先生夫妇,尔非冲了个澡什么话也没说就进卧室睡了,这下令衣依和伊倍、辛恬忐忑不安的心情愈发悬在半空了。
尔非这一觉直睡到下午近6时,隐隐听见客厅里地板被什么墩得嗵嗵直响,出门一看,衣依在客厅中央做着些令他眼花缭乱的近似武术的动作,浑然未觉他的出现。在她一个腾空劈叉落地后,他禁不住开口问:“衣依,你在干嘛呢?”
门没关,吃完饭走进客厅的衣依可以看到他的背影,他盯着电脑,她就盯着他的背影。
好长一段时间,这个背影就好象一尊雕塑。辛恬走到衣依一旁坐下,衣依指着而尔非的背影说:“他只怕又睡着了呢。”
辛恬在她耳旁悄声问:“想不想看看那个自命不凡的大小姐给他留了些啥话?”
衣依最后讲到麒麟丹被驷正掉了包以及林蕊毅然孤身西去,眼里的泪直往下淌。
童先生用四个字说出他此刻心中的感慨——神乎其神!
吃饭时,一桌的人均沉默不语,因为童先生夫妇一直陷在沉思状态中,俩人偶尔醒过神歉意地说:“你们都吃啊,看着我俩干嘛?”
这样,气氛就有些僵了。尔非喝完酒,挥手没让衣依给他盛饭,突然问:“悦悦走时没对你们说什么吗?”
三人相互望望,衣依说:“没有。但她应该给您留了封信,我们没您的密码。”
尔非说:“有你就可以看了?幸亏还藏了这手。”说着他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坐了下去。
衣依较真地说:“细胳膊细腿正好跟我这身材成正比,身轻如燕多潇洒多写意呀。这几天,晓艳姐很教了我几招,她说我挺有这方面的潜质,还和我约好今晚去露露脸呢。”
尔非挥了下手说:“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好好在家呆着养着。”
正往饭厅里走,他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他走进卧室接听,是依香打来的,要约他吃饭。他扭头瞧了眼饭厅里三人看着他这边期待的眼神,便对依香说,他已经吃上了,但和她约好晚9时一起喝茶。
衣依接过口说:“那哪儿成啊,人都快跑光了。”
尔非第一次用不屑的口吻对她说:“那也用不上你。”
衣依大声嚷道:“我怎么就不行了,正好出奇制胜啊。”
衣依一个利索的腾身而起,揩了把额头的汗说:“把您吵醒了?我这呀,没事玩呗。”
尔非说:“玩啥不好,这挺要体力的。”
辛恬在厨房里搭腔说:“她呀,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要顶林姐的缺呢,瞎闹。”
衣依正有着这个心思,俩人眼色一对,偷偷向书房摸去,刚走到尔非身后,未料他一下起了身,对她俩视若未见地擦身而过。
俩人骇异地目送他走向客厅,迟疑有顷,仍然把目光扭回到视屏上,一段不长的文字赫然入目:小非,我无意弄丢了你的宝贝,懊悔之后我怅然,因为与此同时我也弄丢了我的心。此时在西去的路上的你,心里可曾有我?不复当年的你,在我的心里渐行渐远,你要的太多,而我只想要你,但又不想做你兼容的我。所以,我只能忍痛逃离你,怕某天被你缚牢而失去了自我。走了,似乎因犯错而逃,不如说给你我一个重新释放感情的空间。别了,小非,莺燕环围中的你不缺我一个。
衣依和辛恬互望一眼冲出书房,客厅里已不见尔非的人影,伊倍坐在沙发上在她俩脸上寻找着什么说,玩笑开大也看大了吧!
吃过饭,童先生夫妇观看了伪麒麟丹和真假麒麟丹的数码照片,神情一直颇为凝重。童先生表示,一定会尽快整理一篇文字上报文物总局,以期引起格外重视。
尔非强打精神说:“我邀你们来这儿的意图,想必二位已然明白,请暂缓对公主墓的发掘,待麒麟丹回归,用以确保凤儿公主真身不败。”
章女士非常担忧地说:“你对夺回麒麟丹就那么有把握吗?风险太大了,可以说是在玩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