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依从卫生间出来了,还四处望着,辛恬把她拽到桌旁坐下,甚至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吃完饭,好好在家呆着看电视,不许睡觉,不许下楼,听清楚了吗?”
衣依很乖地点点头,说:“我应该睡够了。”
扯了把床头柜上的卫生纸,辛恬边去擦她脸上的水,边让伊倍去把饭菜热热。
“肚子饿了没有?”辛恬刮了下衣依的鼻子。
“好象有点。我睡多久了?天都黑了呢!”衣依望了眼窗外,傻傻地冲辛恬一笑。
辛恬看过后,歪坐在床头,喘着说:“这个鬼东西害我跑死了。”
伊倍出去替她倒了杯水过来,她喝下几口,又含了一口,转过身突然朝衣依脸上喷去。
伊倍的惊叫和衣依的尖叫同时响起。衣依猛一下坐了起来,一脸受惊的神情怔怔地望着正盯着她的辛恬。
打开门冲进卧室开了灯:衣依仍如他离开时的姿势睡在**。凑近她的面孔,香鼾徐徐。伊倍长吁一口气,说了声,吓人没你这么吓法的,跑到客厅灌了一杯凉水。
等气喘匀了,他走回卧室,试图喊醒衣依,根本没一丝反应。他正欲出去打个电话,衣依突然呢喃了声“好美呀”,他以为她醒了,扭头一看,说梦话呢。
可这一看,他的眼睛便挪不开了。衣依的睡姿颇有些不雅,虽然身上盖着条毯子,却刚刚遮住小肚子那块儿,两条修长的****无遗。他抖开毯子欲替她盖好,却又看到他此刻不该看到的她内衣下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心里哆嗦了下,他放下毯子把她整个的身体遮严实了,冲到客厅里猛灌了一通凉水,把心里的邪火给压下了。
尔非歪歪头向后努了努嘴,伊倍羞愧难当地跑进了网吧,网吧老板指着几把已摞在一起的椅子让他扛走。
这几天多出的人多半冲着钢管舞而来。尔的酒吧所在东城区这一爿目前为止仅尔的酒吧设了钢管舞表演,也难怪各色人等蜂拥而至。
平淡的日子最需要新鲜事物的激活。
伊倍坏坏一笑问她,到底是不放心衣依还是不放心他。
辛恬倒很坦白地说:“都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身着内衣躺**,我怕你这个大色狼把持不了自己。”
伊倍哈哈一笑,再不说什么。辛恬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疼得他跳起来头碰上了车顶。
山远点点头问:“有事?”
他说:“衣依不接电话,我得过去看看。”
推他一把,山远让他快去。见他还在犹豫,山远催他快去快回,尔老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伊倍和辛恬哭笑不得地相视一眼,往楼下冲去。
在车上,伊倍问辛恬,已经跟她打过电话说自己正往家里赶,她为什么还要跑回去。
靠在他肩膀上的辛恬说:“还不是不放心。”
辛恬气得把她的脚往床边一扒,说:“没时间跟你多说,快去洗脸漱口吃饭,我们得马上走了。”
一把将她拖出卧室直拖到卫生间里。
伊倍把饭菜热了,盛好放在桌上,倒了半杯凉开水,然后兑了些开水放在饭碗边。
皱了眉,伊倍责备辛恬道:“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辛恬脸上竟带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活该,谁让她吓坏了一弯子的人。”说着伸手在衣依脸蛋上拍了两下说:“小祖宗,该醒了吧?”
衣依的眼睛终于活泛地转动了,却仍懵里懵懂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呀?”
算算衣依这一睡差不多过去十个小时了,没这么个睡法的,他赶紧去打林蕊的电话,一直响着。
这个时间应该是她上场表演了,可他不能在这儿干耗着呀!想起辛恬还等着消息,他正欲打过去,外面的门“嘭”一声撞在墙上的声音传来,旋即冲进辛恬来,目光先是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马上冲到床边。
“我正准备给你电话,怎么叫她都不醒。”伊倍追在她身后说。
开车的是位女司机,开玩笑地说了声,碰破了要赔的哟。
伊倍把辛恬送到她将演出的那家*,自己才回了尔的酒吧。一进门,里头已是人头攒动,几点绿色掩映其中被淹没了,站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伊倍转身出门,欲去同一排门面的网吧借些椅子过来。还没到网吧门口,尔非扛着摞在一起的几把椅子出来了,后面跟着网吧的两个网管也扛着椅子。
伊倍拔脚便向外冲去。
立在办公室门口的尔非目送他拦车离去,刚才他是故意闪人的。
在车上,辛恬又追了个电话给伊倍。伊倍一路就直催着司机开快些。到了楼下,冲上楼,他掏钥匙开门时,只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