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和具悲都吓了一跳,玄桓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死后为大,谁敢得罪死人?
“公子,虽然此人不是本地人。我们掘其坟墓已是不敬,为何还要对死者不敬呢?”刘吉虽然有胆识捉妖,对鬼却十分敬畏。
“人死如灯灭,眼前的尸体和粪土没什么大的区别。更何况,切开尸体,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些信息,有助于降妖伏魔。”
这干尸黑如墨碳,才是真正的干枯如柴。具悲轻咦了一声,走过去蹲下细细的勘察起来。
“呕……”芊浔从玄桓身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差点吐了出来。
玄桓搂住芊浔的小蛮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到那儿去。”芊浔觉得干尸十分恶心,点点头走到了玄桓指的地方,坐在一块石头上。玄桓放下心来,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也走了过去。
“我的宝器或许能对妖物有伤害,只是这妖物从不伤人或许是个善妖,除之并非行善,我们要见过这妖物才能作出判断。玄桓,你的心眼比我更厉害,它的善恶,就看你的了。”
刘吉放下心来,若具悲一个劲的说大话,他只当具悲是个骗子,明日打发走了就是。具悲说的话他半懂不懂且不托大就知道遇上高人了,赶紧吩咐家丁制备酒席。
一夜无事,第二天刘吉带路,去看一具干尸。一般人家去世的人都是长者,都会及时入土。这一句干尸却是无名之尸,被人扔在后山乱葬岗,无人问津。
具悲点点头,觉得玄桓说的在理。虽然具悲从不杀生,可是眼前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并不违背具悲的原则。玄桓从刘吉家丁手中接过菜刀,照干尸的手腕一刀切下。
玄桓伸出手,摸了摸干尸的手,竟和摸了一块木头感觉无异。“具悲,你知道这干尸的秘密吗?”玄桓心生不安,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具悲苦笑道:“我不过是比你多活了几年,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虽然历来传言湘西一代有赶尸的传统,僵尸和眼前的干尸差别很大。这具干尸让我想起了大漠,若在大漠暴晒几年,一般人的尸体也能晒成这个样子。这里已近江南,最近又常有阴雨,可是这干尸深埋土中不腐不湿,着实让人感觉差异。”
听具悲这么一说,玄桓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脚下的土壤多是湿润的,可是这尸体却十分干燥,当真是十分诡异。“剖开这尸体看看。”玄桓镇定了心里的不安,随意道。
“前面那个土包就是了,只是浅浅的埋了一层。阿熙,你去挖开。”
“是。”
几个下人三手五脚的挖开了土包,一个黑瘦的干尸渐渐的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