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芊浔答的倒干脆,单纯的芊浔对于丈夫意味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那老衲给你们让房间,我苦行多年,从不住客栈。”具悲起身就要出去。
玄桓更尴尬,他看出具悲以为他要和芊浔圆房。玄桓忙拦住具悲,笑道:“大师您这是做什么,我给芊浔另定了房间。只是芊浔正在找她的父亲,大师见识广博行便天下,或许认识,所以过来和大师询问一下。”
“可是我订了房间了。”
“走吧,你要听我的。”
“哦。”
“别哭了。”
芊浔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和这夜色略显得几分成熟。“你回来做什么?”芊浔还是眼泪汪汪,心里却已经笑了起来,原来他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原本我想离开你,让你的世界没有我,因为我怕伤害你,怕你伤心。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离开你,更会让你伤心,所以我回来了。”玄桓把百科全书一句注释原话背出,还挺有感觉。既然玄桓说出来了,那么这一句就是真的!
“你不要我了吗?”芊浔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哀伤。
玄桓噶然止步,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们只见过一次,不是吗?”玄桓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心痛,自己不是把远茹放在心里的吗?
“是,我们是只见过一次。”芊浔牵着手中的马,似乎这是她生命最后的依靠。自从玄桓走了以后,无时无刻她不沉浸在想念中。若非母亲的遗言,她当真会去找玄桓。可是机缘遇见之时,竟形同陌路。若非出来牵马,她也不会看到玄桓。
芊浔扯了玄桓一把,玄桓主动坦白:“他速度快如疾风,我哪知道他在哪。不过老婆你跟着我就对了!”说道最后,玄桓有些得意。
“为什么?”
“独孤剑魔?”玄桓小心问道,他可不希望芊浔的父亲是独孤剑魔。
“你怎么知道?”具悲有些意外,独孤剑魔和自己比起来是后辈,但是现在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我见过他三次,这个人邪乎乎的。今天就是他抢走了我的舍利子,他说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我说要看他的剑,他却说晋野出鞘必杀人,呼的像风一样就走了。”想起独孤剑魔,玄桓就一阵无力,有灵觉的玄桓更能感受独孤剑魔的戾气,所以甚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玄桓和具悲站在安众城外,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周远茹。玄桓的胸口已经不再疼痛,原本看来很重的伤势,在真气的修复下几乎全完痊愈。看玄桓一脸忧色,具悲安慰道:“或许你妻子马力好,在咱们来之前已经进了城,咱们不如也进城歇息吧。或许能遇见也不说不定。”
若是只有玄桓一个,玄桓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等。玄桓点点头,和具悲进了安众城。安众比南阳要小许多,城里的客栈也少些。玄桓挨家打听,却没有一家说见过白衣女子。玄桓徒步走在被黑暗笼罩的大街,借着幽暗的灯光,看到前面还有一家客栈。玄桓已经不抱希望了,还是步伐颓废的走了过去。
“一间客房,要上好的厢房。”
“是这样。”具悲又坐在了**,静等玄桓的下文。
“大师可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他从不住客栈,只喜欢住在草寇聚集的山头。而他手中的剑不是铁剑,而是一把草绿色的剑。”
“哈哈,老朽倒真知道那么一个人,不过这人名头可不太好!”
…………
具悲看着玄桓拉着芊浔进来,惊讶道:“这不是你的妻子吧?”
玄桓尴尬笑道:“现在还不是。”
玄桓伸出手,拉芊浔起来。玄桓笑看着芊浔,“还跟个孩子似得,你要学会长大!”
“不,我不想长大。”芊浔破涕为笑,纤尘不染的她笑容就像黑夜里绽放的百合花,纯洁而幽香。
“跟我走吧。”玄桓拉起芊浔的手,寻思着先把芊浔安排下。
“是我对不起你。”玄桓再也承受不住那似有似无的心痛,快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出来牵马,不然我就不会看到他?为什么父亲不要我,母亲也抛弃我,现在他也不要我了?为什么?”芊浔蹲在地上,呜咽的哭泣起来。
安众的夜街并不像洛阳那样的繁华和热闹,芊浔蹲在地上,偶有人经过也是打酱油的。
“他的晋野剑就是绿色的,晶莹剔透。虽然我只是远远的看到,却知道那一定是灵器。”
玄桓被灵器这个名字吸引,刚要问却听到芊浔急切问道:“那独孤剑魔现在在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玄桓才是。”
这声音如山泉般悦耳,是那么的熟悉。玄桓噶然止身,稍作停顿却转身遇回。玄桓想离开这里,不想见到里面的人。
“是你吗?”身后那纯净如天籁的声音让玄桓心力交瘁。
“为什么不回头?”她的心在哭泣,说话却波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