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胸前又是一烫,还没来得及查看,腹间刹时绞痛,渗了一头的冷汗,深吸了口气,痛楚没减,反而越加的阵阵紧缩,倒象是有双小手在里面死劲的拽她。
心里砰然乱跳,一手捂了隆起的小腹,一手紧攥了身下被褥,咬牙强忍。
然肚子里的孩子,竟象是疯了般的闹腾,腹间的疼痛,却一波强过一波,咬牙强吸了口气,哆了唇轻唤,“青儿……帮我唤大夫……”
不知何故,越近夜晚,肚子里的孩子越闹腾得厉害,这时日落西山,竟没片刻安宁。
捏了小孤给她的那个香包,凑到鼻边闻了闻,淡淡的药香,确实让她莫名慌乱的心定下来些。
微微一笑,这东西还当真有点用处,揣进怀里,迷迷糊糊的睡去。
脸更红得象要滴血,瞪了他一眼,一跺脚,捂了脸飞快逃窜了。
身后传来风荻肆无忌惮的笑声。
文端也算听出了眉目,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声,憋得好不辛苦。
“谁……谁要你那玩意。” 青儿一噎,涨红了脸,把白筱一指,“那尿壶不是我哥拿的,是她拿的……”
风荻一愣,惊诧的转头看向白筱,神情瞬间暧昧起来……
白筱差点呛出了血,当时她藏东西,偏偏漏了一样,为了不被小孤发现,只能抱在怀里,根本没细看,哪知道是那玩意。
青儿睁开朦朦睡眼,一眼睨来,见她脸色煞白,吓得顿时慌了神,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奔,“钟大夫,钟大夫……”
刚睡得熟,突然觉得胸前一烫,心里莫名的一惊,顿时醒来,低头向胸前看去,却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撩了身边窗帘,帐外已经漆黑一片,四下里静得只剩下风声,怕是已过三更。
握了握坠在胸前的明珠,正要倒身下去,再睡上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乱葬岗近,风竟也比别处阴冷不少。
日落以后,风越发冷得刺骨。
白筱依坐在被子卷上,手捂着小腹,眉头紧皱。
但这时候当真是千口难辩,一张脸也是绯红,索性使了横,对青儿道:“我未卜先知,你爷爷对那东西爱如性命,所以捎了来孝敬他老人家,难道还错了?”
说罢不理众人各异的眼神,转身便跑,再呆下去,当真要窘死人了。
青儿眨巴着眼,这丫头简直是在抵 她爷爷,气闷得要命,“我爷爷几时对那东西爱如性命了。”回头见风荻眼里的玩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