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喝了口茶,仔细回忆了一下又道:“我记得是一个冬天,市纪委收到民众举报,然后报到省里,省里又报到我这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报告,我才刻意调查了夏致远这个人,报告中指出姜文君涉嫌利用关系、收受贿赂、非法经营,事发后潜逃去了香港,当时,正好要抓个典型,就把夏致远拿下来查办了,两个人顺理成章的离婚了,毕竟夏致远还是要保住干部编制的,虽然要沉默个几年,总比没有希望的强,孩子当时是判给了夏致远,但夏致远挪了个物资局的差事,整天要东奔西跑,根本照顾不了孩子,就把孩子寄托在亲戚家,后来,夏致远还算不错,接连在几个位置上都做出了成绩,才慢慢爬到这个位子,不过,正是因为姜文君这个事情,他很难再有机会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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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夏欣然!”就在谷老还向沈烨叨咕叨的时候,夏致远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楼梯边,一把抓住正下楼的夏欣然的手道,
夏欣然吃了一惊,看着夏致远好一阵诧异道:“爸!你怎么来了?我……”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上来,我要跟你谈谈!”夏致远的脸色铁青道,不由分说就扯着夏欣然往楼上的包间去,楼上还有两间空的包间,夏致远选了最靠里面的一间进去。
沈烨向夏致远打招呼道:“谢谢夏先生光临,我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就是一些粗茶淡饭,这顿算我请你,希望你能够常来!”
夏致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脸皮,轻咳了一声道:“沈先生是吧?我听说过你,谷老也在我面前常提起你……很不错!”沈烨估摸着夏致远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在场面上又不好贬低对方,从外表看起来,沈烨就是个不修边幅的厨子,看这粗狂的形象,就是个没文化的浑人,夏致远似乎没什么兴致和沈烨谈话。
谷老这时候却插话道:“小夏,别看我这干儿子傻里傻气的,但是人却不能光看外表,有时候表面的现象会蒙蔽眼睛,甚至让心都被遮掩,我这个老头子,眼睛早就不中用了,看是看不清楚了,但我还是感觉的到,有你求我干儿子的时候在那呢!”夏致远打官腔的样子也被他看在眼里,省不了谷老要帮沈烨说句话。
谷老这时候却点点头道:“早就听说夏致远有个妮子在警务部门做事,我一直没怎么注意,今儿个才见第一回,比起她母亲要差远了,乍一看去,跟男人有什么区别啊?”说着话,又摇了摇头,似乎对夏欣然很是惋惜。
“谷老,你认识夏欣然的母亲吗?她家里情况是怎么样的啊?”沈烨主动给谷老倒茶打听道。
好像是跟朋友闲聊,谷老并没有在意道:“漂亮!有气质!二十年前,我还在中纪委的时候,第一回看见姜文君,就是夏致远的爱人,她那时候是县中心小学教书的,那是全县都有名的一枝花,我那时候就是下来走访,到处看看,后来单位改制,她就下岗了,那时候她孩子都有三四岁了吧,也不知道是补偿,还是怎样,夏致远就有了个升迁的机会,不过要到新疆去工作两年,那地方苦啊!夏致远就没带他老婆孩子一起去,没想到后来就出事了……”
夏致远听这话才陡然一惊,沈烨这个家伙其貌不扬,胡须拉碴的不修边幅,居然能够攀上谷家这样的高枝,要知道谷家在京城的地位相当的高,虽然碍于规矩,谷老以下的直系都没有参与政治,但是旁系中各省各府的官员无数,就算是谷卫,即使没有职务在身,也是能够随时插手当地政务,必要时候,还可以夺权压制,这也是为什么夏致远这么心里发憷的原因。
“谷老说笑了,沈先生一表人才,可惜只是经营一家餐厅,若是有心投入官场,想必前途无量!”夏致远微微笑道,并没有把谷老说的话放在心上,他自以为能够求沈烨什么呢?求他炒几个菜解馋吗?他夏致远今时今日的地位权柄,还不至于落魄到那个地步。
谷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沈烨唠起家常,沈烨这才知道,谷老是特地下山来看他的,送两个大花篮过来,谷老搂着沈烨的脖子,在他耳边道:“烨子,你可不能不给面子,我说你是干儿子那么没脸皮的话都说出来了,你多少点个头呀?这个夏致远跟我的学生政见不合,我那学生升迁的时候还踩了他一脚,要不然现在至少也是省一级的副手了,否则,他怎么敢对我这么不客气,我在庐山那么久,他连拜会都没有来过一次!彻彻底底的是想跟我划清界线呢……话说到这,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别告诉我就是随便逛街,进来坐坐的!这家伙已经三年没有在外用餐记录了,清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