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子转着马头,百无聊赖的等着,心里寻思着,去查个事情这么半天不出来。这时,一个小随从小道上来,轻声道:“熊大人的人在上山,等等就到了。”看来第二批人等等就到了,如果第三批人上来,看到这四层楼高的木头门还竖着,那这群土匪就真全完了,于是哼了一声,正要再吼,只见木头门浩浩『荡』『荡』的打开,男子往里面一瞄,前面是一个十八罗汉的架势,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这明显是摆开了打群架的势头。
男子眉梢一挑,这是什么意思。劫匪就是容易冲动,自己这先头部队是来干吗的,是来好言好语的劝人的,结果自己的来意还没说清楚,人家就直接拎着家伙来了,合着自己像一个踢馆的似的,正儿八经踢馆的那批还在下面往上赶呢。
不过,他神『色』却仍是笑意盈盈的,看了看没眼睛的胖子,冷哼了一声:“诸位,出来的有点早了。”
『毛』头小子说的是实情,只是后来,两人回去一和邻居说,大伙一轰嚷,纷纷进言,你们两个老糊涂,那山头上的能有好人,那是劫匪,你们遭劫了。于是两人没有主见,慌慌张张的报了官。
可是胖子不知情,左右想了想,就是的,人家给难道不收,这不符合山寨的土匪准则,这小子的事情做的没有错,那外面的那群人是来干嘛的?找个借口踢馆子的。
想到这里,胖子一横眉头,一把把旁边的大刀拿了起来。周围的兄弟们轰的一声拿出武器。胖子横了横眼睛,问了那机灵的小匪一句,“那小公主干嘛呢?”
里面的胖子一听,脸『色』一沉,年迈的夫『妇』,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小组干的,于是一扬手,把寨子里分着的其余六个小组的兄弟们唤来。
“你们谁抢了,一对年迈夫『妇』,的银子。”一句话断了三处,下面的兄弟们咧着嘴哼哼,无人应声。胖子有点恼火,“你们他妈的谁抢人家老头老太太的买菜钱了?”
这一下,大伙才听懂,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纷纷摇头。
那华服男子狠狠的哼了一声,压低声音怒道:“声音低点,怎么和流氓似的,别给咱爷丢脸。”
那人轻嗯了一声,垂了头。
小匪在上面清了清喉咙,道:“寨子的兄弟们在午休,没功夫抢你们,别着急,华丽的衣服脱下来摆在左边,玉佩撂在另一边。”小匪吼完,自己先偷笑了两声。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胖子眉『毛』又粗又长,那么一横,真有点架势。
“那个,咱们先甭说这个,重点分分清楚,如果想要活命,就听我的,正好你的兄弟们准备好了,还带着东西,先把这大门给砸了,咱们再说其他的。”
胖子一听,差点没吐了血,兄弟们准备了半天,一出来先把自家的大门砸了,那不是有病啊?
“能干嘛,这个点是午休时间。”小匪翻了个明知故问的白眼。
“那小妖精每天只干一件事情,还管是不是午休时间?”其余组的人哼哼。这几天根本看不到楚泱,如果看到,那一定是开饭的点儿。只看楚泱那甜蜜蜜的小样,众土匪魂不守舍,但是知道这丫头的作风之后,谁还敢妄想?娶个每天一闲着就睡觉的老婆,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嗯,找个木头把门挡住,等等动手的时候,别把小妹吵醒。”胖子吩咐了一声。拿着大刀就往外走去。
“你们这群兔崽子,装什么孙子,人家外面找人复仇来了,是谁干的给我出来。”吼完,紧后面的一个『毛』头小子小脸一红,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脏手,“哥,是我们六组干的。”
胖子无奈的翻了翻眼睛,沉了沉声,“又是你们,你们有本事找点有背景的抢,你们怎么不去抢小孩的糖葫芦啊?”
『毛』头小子很无辜。六组的土匪们年龄上偏小,那天在一条小道上蹲守,谁知道来了一对垮篮子的老头老太太,两人一边走,一边往这边瞟,看着这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可怜,两人自己把衣服里的银子掏出来一人给了几个铜板。人家主动给难道不收?老太太还和善的『摸』了『摸』孩子们的头,虽然掉了半口牙,还笑的温煦如风,“孩子们别蹲着了,拿着铜板去买两个烧饼,回家把衣服缝一缝,天这么冷,这么敞着再着了风。”于是,俩人搀扶着走远了。
下面的男子差点“扑哧”一声跟着笑起来,很想和楼上的这小子掰扯两句,但,第二批和第三批人很快就上来了,实在没有闲工夫。
“我说兄弟,怎么抢咱们再说,你们前几天是不是抢了一对年迈夫『妇』的银子了?”男子一仰眼眸,两边有两个清秀的酒窝。
“年迈夫『妇』的银子?”小匪一听,挠了挠头,“你们等等,我去里面查查去。”话毕,一溜烟儿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