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那家伙一上来就全是杀招,而且还长着一张变态脸,呜(作呕吐状……),想起来就恶心。”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摩崔德!”
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摩崔德,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呃,那还是正面硬碰吧。”
“你刚才不是说打不过了,还硬碰,找死啊?”
“嘿,全是你的理了啊。”
吃饱喝足后两人聊了会天,各自钻进帐蓬休息。一时睡不着,就隔着帐篷和莉娜有一句没一句的继续闲扯。
“狂战斧你真的不要了?”
“那不是没办法吗?谁让咱们打不过人家。”
刚才那一掌也就是推的时候疼得狠了点,现在伤口上感觉已经又被麻痒感代替,然而我怕莉娜跟我算帐,只好装出一幅弥留之际的神情,以一种交待后事的语气道:“想……想不到……我没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自己的朋友手里……天意啊……”
可能是装得太过了点,要么就是以前电影、电视里演的全都是糊弄观众的,我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莉娜竟然由开始的十分在意变为不为所动,到最后更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坏笑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出现的时候我向来就没不被整过,我条件反射式地向后仰了仰身子,努力离她远点,迟疑地问她:“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是你有事。”
“知道是谁也没用,还不是没办法对付他。还有那该死的冥界亚龙,白天它可是到了最后才出手的。如果下次再遇上,他们两个一起发动攻击可就不好对付了。”
“不行就跑,反正飞马的速度不比它慢。”
“这下路上有伴了。”
直到“带翅膀的”消耗掉翅膀上所有的银光,冥界亚龙早已经被我们甩得没影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泰兰德送给我们当饭吃的月亮井井水也许有疗伤作用,而此时莉娜已经快急哭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心中好笑的同时也很感动,那至少说明她是真的关心我。
落地之后盘膝坐在地上,咬着牙除去了上衣,略试了试,发现月亮井井水果然有奇效,刚滴到伤口上,沾了泉水的地方就升起麻痒感,接着就以可见的速度生出新肉。然而伤口实在太大,显然不是一滴两滴能够奏效的。看到我掂起瓶子就要往伤口上倒,莉娜一把拉住了我,抢过瓶子道:“哪有你这么用的?”接着她把瓶子抢过去自己喝了一小口,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却见她并没把那口水咽下去,而是上身倾了过来,“卟”地一声把那些水全喷在我的伤口上。
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的视线还是在莉娜身体前倾时钻进了她的领口,一边吞着口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喷完之后,莉娜自然还要坐回去,她的身体又坐直了,然而我却一脸白痴相随着她领口的移动把上身倾了过去。
“幻影刺客啊,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把邪恶镰刀就是被他抢走的。”
“不是抢走,是来抢,然后被熊猫酒仙大师给一棍子打烂了。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幻影刺客?”
“还不是你说的‘变态脸’,呵呵,你这形容可真够贴切的,传闻中是这么说他的,比最敏捷的精灵还要敏捷,比最狂暴的兽人还要狂暴,比最阴沉的亡灵法师还要阴沉,动起来就像风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一张让人一见难忘的戏子的脸。我也记不太清了,最关键的就是这句戏子的脸了。”
“本来就是。”
“对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追我们?”
“我怎么知道,你就祈祷是为了那把狂战斧吧,这样的话以后肯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也不一定啊。咱们只是没想到对方是这样一个近战高手罢了。”
“也是啊,如果由你在远处偷袭,咱们还是有机会赢的。”
“白痴,方圆几千里全是荒原,连棵长点的草都没有,怎么偷袭啊。”
“我现在有伤在身,趁人之危可不是高手所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扯着嗓子哀嚎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莉娜坐到“带翅膀的”身上慢慢远去……
话说我有蓝戒在手,吃的喝的用的全在我身上,我的带伤步行历程只半天就结束了,谢天谢地。
晚上的帐篷又是我扎的,不是莉娜还在生我的气,而是月亮井井水的治疗效果太好,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要不太用力就不会疼。而和女士在一起的时候,我向来是主动包揽所有力气活的。
“呼,我困了,睡了啊。”
“嗯,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你皮痒啊?”
“你怎么了?”莉娜不解地问我。
我仍然流着哈喇子变换着视角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突破她的领口,完全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去死!”莉娜终于明白过来,一掌推在我胸口,虽然是左边,却仍然疼得我直冒冷汗,我也瞬间清醒过来了。看到刚有些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莉娜也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