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白天看到那古老的教堂和广场时,我曾怀疑我是来到了西方世界的某个时代,可此地竟然没人说英语,让我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我又猜想这里是一个不知漂浮在宇宙哪个角落的异世界,可小镇居民的生活习惯和我所熟知世界有太多相似之处,还有那东升西落的太阳和月亮,不是凭“巧合”两个字就能解释得通的;思想乱做一团时,我干脆把这当成是一个梦境,又或者是自己的幻觉,可瑞兰德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真实,是我在任何梦境未曾感受过的……
管它是什么样的世界!管它是什么时代!
如果返回已经注定了不可能,那就让我把对爸妈、妹妹的想念深埋心底,一个人慢慢咀嚼那苦涩滋味吧。我还有瑞兰德,还能生活在这个新的温暖的家,还能安静,时而欢快时而忧伤地住在这个纯朴的小镇。
瑞兰德将我送到网吧门口,看我还是不肯将匕首给她,对我怒目而视。
我本来就不在乎那匕首,不给她只是因为想看她气呼呼的表情,这时要回去睡觉了,自然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回去,将匕首递了过去。
瑞兰德似乎嫌我给她迟了,直到转身离开都没给我好脸看,就好象那匕首本来就是她的,是我赖着不还一样……
如果返回会在某一天发生,我更要珍惜瑞兰德,珍惜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我要拿出全部的精力去体会并记住这里的一切。这里也是我的家。
(此时突发感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不也是一场穿越吗?不知道灵魂从何处来,将去往何方。不论眼前的生活是唯一的体验生命的机会,还是千百世,千百次轮回里的一个片段,我们都应该珍惜,为了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些人、情、事、物……)
一个人静静躺在**,回忆起和大山姆还有桑杰斯的比试过程,让我兴奋不已。我的身体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从莫明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就开始了。先是在网吧乱砸东西那次,若是以前,我绝没那么大力气一剑将自己的手迸裂,也没那么多体力让自己发泄半个小时;如果许久不运动,在打完篮球或者羽毛球的第二天我一定会全身酸疼,然而,跟着瑞兰德爸爸连着在山上挖坑、栽树、浇水好几天,我身上并没什么不适;上下马车时,我通常都是不管马是停是跑“嗖”地一声跳上去或者跳下来,细想之下,那种敏捷是对身体极度自信的一种体现;“金蛇剑”的出现,应该多半归疚于自己的爆发力……
这些变化早已发生,只是我从没在意过。在与大山姆、桑杰斯比试时,这些变化集中表现出来,并且让我达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状态,我才开始仔细回想这些事。这些变化,应该就是伴随着我来到这个地方发生的了。至于为什么,就像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一样,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个毫无头绪的迷。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