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川兵入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西川兵点起火把,一鼓作气地进来了,这夹皮沟又窄又长,两面全是高山,山坡虽然不陡,可骑兵要想通过翻山突围却也是不可能的。
西川昌跟在大队的后面进沟,一进来他就后悔了,这沟里根本藏不下几十万的兵马,二十多万西川兵一进来,就把沟给填得满满的,冲锋冲不了,要厮杀也找不到对手!那个逃进沟内的叶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沟内除了西川兵。连一个骠骑兵都找不着!
西川昌暗叫上当,自己到底还是中了叶秋的诡计,叶小狗明知这沟内地形险恶,西川兵不会进来,所以便连使手段,把自己给硬骗了进来,还以为自己“所料不错”。结果竟是“所料大错”!
西川兵们在马上一齐抱拳道:“请丞相示下!”
西川昌道:“咱们让叶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回灵州了,全军进沟,全力击杀叶小狗,谁能抓到叶秋,官封一品,赏银百万两!”
西川兵一起欢呼,多谢丞相厚赏!西川兀术也道:“取叶小狗的狗命就在今日,兄弟们,跟着我冲啊!”
“是。叶秋明知他在这里设伏,我们不会上当,所以他真正的主力军不在沟内,而是在到灵州的路上。他知道我们一旦看出他的诡计,不会入沟,反而会小胜后退回灵州,所以便在去灵州的路上阻截我们,那才是他真正的目地!丞相,他把我们的心思算得准准的,这人真是阴险啊!”
西川昌哼了一声,道:“就算他再聪明也漏算了一样,那就是我们斥候的实力,他没想到斥候把他的行动给探出来了,他的诡计见光了!”
西川兀术忽然一笑,道:“丞相,照我看这沟内的人肯定是叶秋本人!你想啊,只有拖住我们,他的军队才能在去灵州的路上做好阻击准备,所以他甘愿冒大险在这里与我们交战,拖延时间!哼,也不是冒险,他算准了我们不会进沟,所以他是有惊无险!”西川昌哈哈一笑,道:“不错,叶小狗一切都算得很准,可惜老夫看穿了他的诡计,偏偏不上当!他不是亲自拖敌吗,我们就让他拖,要不然岂不是让他失望了!”
骠骑兵似乎弱得很,丢盔弃甲地逃命,也不拼杀,只是一个劲地往沟中逃跑。西川昌在后面急得直跳脚,大声命令西川兵回来!
正在此时,忽然一名西川兵探子快马驰来,道:“丞相,有事禀报!”
“讲。”
西川兀术也发现不对头了,叫道:“丞相,咱们中计了,快快撤退吧!”
西川昌摇头道:“晚了,咱们退不出去了!”他抬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又道:“后面一定有重兵把守,咱们一退骠骑兵必会发动总攻!不如咱们假装没看出叶小狗的诡计,继续前冲,从另一个出口突围,叶小狗不会想到咱们会不退反冲。前面的出口伏兵不会很多,应该比后面地出口好冲!”
西川昌也是兴奋得满面通红,他识破了叶秋的阴谋,在用智上占了上风,冲入沟内杀掉叶秋,不但可在各国中扬名立威,震慑天下,也会使原来西川国领地内的百姓重新认识到西川兵的实力,西川国复国有望啊!
大捷在前,西川昌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他甚至在想:“如果我杀了叶秋,便成了天下的大英雄,那时还要小皇帝干嘛,反正他也被废了,不如我就登基称帝吧!称帝之后灭司空,吞南汉,夺回燕京,一统天下,天下共主,舍我取谁!”
可就算西川昌再开心,他也没忘了谨慎,命令后队五万军队不要入沟,在外等候,他则亲带其余军队冲进夹皮沟,去抓叶秋。
这时,冲进沟内的西川兵悍卒回来了,西川昌立即把他们叫到马前,问道:“沟内情况如何,可有大批伏兵?”
西川兵纷纷摇头道:“现在天色虽然已经晚了,可有没有伏兵我们还是能发现的,沟内并无伏兵,只有叶秋的部队在逃跑!如果不是丞相有令,不得恋战,说不定这时候我们都抓住叶秋了,他的军队其实并不多,只是火器厉害些罢了!”
西川昌哈哈大笑道:“兵道诡也,叶小狗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惜他的对手是老夫,这便是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原因!儿郎们,你们不是希望杀骠骑兵吗,现在机会来了!”
“在我军后面,灵州城方向,发现骠骑军踪迹,他们有部队向灵州移动,但具体是多少我们尚未探清!”
“再探!”西川昌命令道。他和西川兀术互望一眼,突然两人一起叫道:“果然是计,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说。”西川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