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雨狂肆而下,打得眼前『迷』糊一片。
他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就走,抓得我好痛,没叫出声,有些被他扯得踉跄的。
可是小八,还是站在雨幕之处,遥远得看不清楚。
狂怒的风,正如我的怒火冲天。
逮住我的其中一个人说:“六王爷,现在风雨正大,船是出不去了。”
这时从林子里匆匆跑进来二个下人,冒雨过来恭敬地说:“六王爷,风雨正大,皇上的龙船现在是不能驶进来了。”还有皇上,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啊?六王爷,是不是没整死我,你不甘心。
这时雨也噼噼而下,打得头脸发痛,远远的声音杂『乱』地叫着:“要下大雨了,快走。”
“六哥,你不能这样对书书。”小八愤怒地叫着。
六王爷却冷然地说:“难道小八你想违抗皇兄的旨意吗?张书书,是你能碰的吗?”
低下头抱着膝独自伤心着,他放下筷子:“给样东西你看。”他旋身进去,手里拿了封信在我的眼前晃晃:“你的家书,想看吗?”
“不吃磋来之食。”饿死又如何,他总是让我捉『摸』不透,一会似乎对我很好,很特别,一会又凶得像是我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他扬起坏坏的笑:“哟,长骨头了。”
哼,冷傲地别开脸。
小八冲上来:“六哥你干什么,怎么这样对书书,快放开,她很难受。”“好啊,书书,张书书是不是,来人啊,这是皇上下令要抓的通辑犯,把她抓起来。”他不客气地叫着。
啊,我头脑发晕,站也站不住地倒在水里,这一次,我宁愿是自已晕了。
六王爷怎么火气这么大啊,头好痛,肚子好涨。
抬头看,他已经冒雨到了外面,急匆匆的,像是什么事一样。
轰轰然的雷声作响,似乎要将天地给劈开,雨借风势,越发的疾利。
这场雨,似乎没完没了,一会儿他回来,一身**的,神『色』甚是慎重地进去。
冷风卷着雨,一波一波地飘过,打在房上,噼里啪啦的那声音格外的响。
仆人匆匆地敲响了门板,大声地叫着:“六王爷,不好了。”
他轻步到门口,开了条门缝道:“何事大惊小怪?”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骂我的。
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吗?滚他妈的,扁着嘴,拿起茶杯就往他背上狠狠一砸:“不要再和我说话,我恨死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人是不是,上面还有管着你的人,好啊,我就跟皇上小胖子去,小八没有本事,不能阻止你,可是小胖子,却不是你能掌握的。”“你在作贱自已。”他还带着怒火地说。“哼,什么作贱,是你自已一厢情愿而已,我乐意,我喜欢。”我就喜欢穿这样,又不穿他身上,他这么多事干什么?如果不是有个芷言,我能这样穿吗,归根到底,还是他的错。
他怒瞪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不要回答他的问题,眼泪叭答就落着。
他重重地叹气,然后走进里面去翻出了一些『药』和棉花,沾上那些『药』粉,就要给我擦,我抬头恨恨地看着他:“走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碰就不碰。”他火了,将『药』扔得远远的。
把我丢在椅子上,冷着一张脸看我。
我也不出声,你生什么气,我还更生气呢。
一件大衣服丢了过来,我抓起,擦擦脸上的水和湿发。
第八十章:恨意浓浓
我想赶紧跑的,他一上来,准没有好事,他扑上来将我压在水里。
一瞬间水淹没我,张开嘴却喝了不少的水进去。
木鞋有水滑滑的,他扯得我也走不稳,脚腕一弯整个人就往地上擦去。
那『裸』『露』的膝盖擦在鹅卵石小道上,顿时火辣辣的痛就袭了上来。
那雨水染着血水飞快地流走,他低下头,低咒了声,抓了我的腰扛起就走。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没说他一句话,就只是恨恨地看着。
我要是喜欢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心中的恨,不怒,只是冷冷然的。
好个假公济私,气不过我,就用这一招。
恨死你了,可是我没有力气,一开口就吐了一地的酸水。
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狠,一上来就把我往水里按着,几乎要窒息,他才放开我,那种绝望和恐惧,真让人心里打颤着。
好几个人一涌而上,从水里把我捞起,扭了手就往一边走去。
如果不是硬扯着,我想我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
狂风卷吹得湿发披散在脸上,我肚子翻滚着,好想吐。
“这身段,倒是有些看头的,只是包得还太密了一些。”眼珠子轻浮地看着。
看就看,看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长我身上。
不过还是拿着刚才那件衣服将自已包起来,凭啥养他的眼啊。
他只看我一眼,没说啥,进去里室换了衣服,就有人送上饭菜来。
“吃饭。”他淡淡地叫一声。
没人应他,他有些恼了:“想饿死是不是?”
“六王爷,我们的船,全让大水给卷走了。”
他看我一眼,然后转身出去把门合上不让我听到。
“看着他。”扬高的声音,从窗边滑过。
狂暴的雨,在外面倾泄着,而室内,却是下着静静的雨一般。
他在生他的气,我在生我的气,彼此都不理谁。
脚上伤好痛,拿着衣服轻轻地擦,痛得眉都缩起来了。
那小瓶子碰地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满地都是白『色』的『药』粉。
他站在窗外,我坐在椅子上,各自生着气。
“哭什么哭,有胆子穿成这样,真不知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让人看光,你很得意吗?知道你像什么吗?就像是脱光衣服的『妓』女。”这么一说,我更委屈了,我又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我就『露』了又关你什么事啊。
他说:“你穿的是什么衣服,也不嫌丢人显眼。”关你什么事,我要恨你,很恨很恨,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变态的男人。
脚好痛,我看着那伤口,擦破了大片的皮,越发的心酸了。
他又问:“那七彩绳是怎么一回事?”
他揪着我的手臂:“不是叫人教你吗?来啊,学啊。”又一按,还让我往水里淹去。
他狠,我难受死了,几次下来,让我吃足了苦头,连脚都软了。
那些男的,没一个敢靠近。他哪里是教我学游水,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想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