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的老皇帝抱着内伤发作晕过去的女儿,面如死灰,喃喃的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亲爱的哥哥,你早就应该知道,没有人能救你的……”丹尼斯亲王笑容满面的转过身来,忽然全无预兆抬手将长剑送入了他的胸膛:“你就安心的去吧,父亲留下的帝国,我会治理得非常好的。”
老皇帝胸口鲜血泉涌,双目圆睁,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弟弟,终于颓然躺倒。他怀里昏迷的伊莎贝尔也随之倒下,软软的斜倚在他的身上,父亲胸膛涌出的鲜血瞬间将她的脸蛋儿和满头棕发染得鲜红。
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在这种大规模的军事政变中力挽狂澜,既然无能为力,总得把自己的这几个熟人救下才是,维托利奥虽然是个男人,好歹也没对他怎么样过,况且还是伊萨贝尔和玫芙的朋友,既然救了就不能撒手不管。至于其他的人……他又不认识,怎么可能管那么多?
眼见着身周挤挤攘攘人头攒动全是叛军,耳朵里也满是他们大呼酣战的嚎叫,他又怎么可能找到玫芙和伊萨贝尔的所在?众叛军见他力大,也不敢过分靠近,纷纷退后在他外面围成一个好大的圆圈。在叛军军官的大声指挥下,无数长枪从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往中心攒刺,只听得他的铠甲丁丁当当冰雹疾雨般响个不住,不知道每一瞬间有多少枪尖刺在他身上,虽然他每一挥槌就要打断数根枪杆,可随即又有更多的长枪递了进来,往往合着数人十数人之力用长枪将他死死砥住,让萧天想冲都冲不出去。
……
那群贵族中看见这一幕的不由发出绝望的惊呼,不少人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旁边原本没有注意到的也随之发现了这个惨烈的变故,一时间悲泣声大作。
丹尼斯亲王看着在数百名士兵围攻下手忙脚乱地护着维多利亚、只是偶尔用拙劣的动作徒劳还击的人影,心中荫翳一扫而空。自己的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更无担心,开怀大笑道:“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是父亲显灵呢!没想到只是个偷了父亲铠甲的莽夫而已!”
他身边的老法师弗拉基米尔嘿嘿怪笑道:“力气倒是挺大,如果身体够强壮,倒是可以制成一个给我的实验室搬运零件的傀儡……”
克利夫不知何时到了丹尼斯亲王身边,撇撇嘴道:“看他的动作,倒像是个傻傻的农夫,凭着偷来的一身好铠甲也想逞英雄,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