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袁清破烂不堪的衣裳将止血的『药』散敷上,但伤口太深,血迹如泉涌根本止不住,白『色』的粉末刚敷上去便被血染。
我失声大哭起来,双手颤抖着将止血散倒完倒空,血依然止不住。
“袁清,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我嘶声叫喊着,取出随身所带的针包试着用针灸帮袁清止血,当银针来到他的下腹处却发现血肉模糊之中隐约能见他左边的肋骨已断了两根。
“也许是数年,也许数月。”
“数年或者数月……怎么会这样?即便是师徒情缘也不行吗?”
“火凤传人均是天上的明月再生,历代圣主均有众星捧月的命格,但这众星中陨落的也不少,多少年后众人只记得那万人瞩目的明月又岂会记得那曾经陨落的星石?”
他的手挣扎着抬起,却在指间微动了几下后昏死过去。
“袁清!”泪伴随着我的叫喊夺眶而出,我慌『乱』地搜索着他的身,希望可以找出救命的良『药』来,可翻找出来的『药』瓶均被血染,都看不清是何用处。
他浑身是血,染红了我的十指及衣衫,气息薄弱近似游丝,忽有忽无的,仿佛下一刻便要停止呼吸。
空气中剑气了厚厚的尘埃,淡淡泥土味道里伴有血腥之味,顺着血滴溅开的地方看去,扶着树身挣扎着欲立起的袁清已是浑身血迹,血衣上残留着飞轮划过的痕迹,透过那被割得破烂的衣裳隐约可见里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怪老头那话说得不错,袁清空手过来为我挡下飞轮,不是找死是什么?
场面一片混『乱』,怪老头缠住了琉璃杀手,那叫杨过的男子正跟其余的黑衣人打斗,好在死的死伤的伤,也没剩多少人。
“众星捧月的命格……”
“寨主命格如此,注定只有五个正夫,多出来的将会成为牺牲品。”
我不要缘尽人亡,我不要牺牲品……
我慌『乱』无措地打开着『药』瓶子,凭借『药』散的味道来分辨『药』物的用处,脑中却反复回放着白老曾说过的话:“清儿的命相注定与你有缘无份,这是上天的安排,任何人也不能逆转天意,即便是火凤圣主的传人。”
“你跟清儿之间的关系薄弱本该随着此绳切断,这正是我把红绳交给清儿的原因,然而……如若你跟清儿再纠缠不清,那他的下场将如此绳,缘尽人亡。”
“缘尽人亡……缘尽……是什么时候?”
我强忍住蓄在眼眶的泪水冲身过去扶住袁清,当我的手缠上他的双臂时,他已彻底瘫软,倚在我的怀里颤抖。
“不要……不要……”破碎的语言难以抑制的轻颤,我也在抖,我怕。
袁清的唇角依然扬起好看的弧度,依然那般淡雅温和的笑容却叫我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