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忙拜倒:“微臣遵旨!”
惜尘又道:“此事不必让旁人知道,免得多生事端。”
沈婠淡淡道:“其实皇上心中也有了个人,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为了后宫制衡,此时皇上自然不会想着除去她,奴婢又何必让皇上为难呢?”
惜尘看着她笑了笑,道:“你果真不让朕为难,那是最好,只是委屈了你。婠婠,多谢你的体谅。”
他伸手欲拉住她,却被她避开,退了出去。
文泽笑了笑,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你不是主谋,也不认识那太监,说出去,不是白让你担了虚名。”
“那,那怎么办呢?庆妃她是不会承认的!”
文泽想了想,又道:“没事,哥哥会有办法的,你别做傻事,回去好好歇着,别跟着担惊受怕了。”
文泽蹙眉道:“君无戏言,何况阿婠……沈小姐对他来说比『性』命还重要的。年前裴妃不过打了她两巴掌,就被罚禁足,若不是太后求情,这会子怕还被关着呢!何况这次,可不是打她两巴掌,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啊!”
夏昭仪贝齿紧咬下唇,脸『色』愈渐苍白。眼中盈盈有泪光闪烁,下定决心,痛声道:“哥哥,妹妹不会让你为难,你……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文泽大惊:“你说什么!”
若是从沈婠着手,她如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但得罪的人委实太多。裴妃,庆妃等等,谁都有可能想要她的命。
而那太监不偏不巧就死在了裴妃的蕊珠宫外。
裴妃知道此事后矢口否认,说她根本没见过那个太监,根本就是别人嫁祸!
下午,他便召文泽来,让他不要再追查此事了。
文泽心下放宽,谢恩过后,不免又对沈婠存了感激与愧疚。
惜尘却道:“朕不追查,并不代表朕会遗忘此事,夏卿,朕命你时刻保护沈婠的安全,若她有毫发损伤,朕仍要唯你是问。”
夏昭仪欲言又止,总算听了他的话,回到自己宫中。
文泽来求沈婠,沈婠念在他兄妹情深,又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自然是不会去计较的。何况她自己也知道,依夏昭仪那『性』子,是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来,现在还不是对付庆妃的时候,不如就将此事化小,不去追究了吧!
沈婠等惜尘下了朝去请他不要再追查,惜尘一愣,探究似的望着她,道:“难不成你知道了是谁么?”
夏昭仪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出那日和庆妃的对话,连连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挑唆,当时我只是嫉妒,我真的怕她会名正言顺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可是……可是我并未想要她的命,真的,哥哥……你相信我。”
文泽听了她的话,从震惊变为怜悯,到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叹道:“傻丫头……”
夏昭仪哭个不住,问道:“怎么办呢哥哥?不如就把我交出去吧!我不能连累你!”
庆妃虽然看起来和此事毫无关系,但……
思绪烦『乱』,夏昭仪却在此时找到了文泽。
看到哥哥愁眉深锁的样子,又想到那日哥哥奋不顾身去救沈婠,夏昭仪忧心的问道:“皇上真的说若是哥哥查不出真凶,连哥哥一块儿处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