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何对他一脸戒备?”南宫长宇有些恼怒的问。
“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自会向你解释。”
南宫长宇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刚才他还想着要讨好岳父大人呢,却被沈林脸上的表情误导。现在好了,什么都还没做就把老丈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以后他在自己女人面前如何做人?想到这里,他偷偷看向君婷婷,发现对方并没看自己,他大呼完了,婷婷肯定生气了。
三人正是难分难解之时,闻讯赶到的北门惜欢一下加入战局,隔开三人。
北门惜欢看向南宫长宇和沈林问道:“你们这是为何?”
南宫长宇犹豫的说道:“我怀疑他不是黎昊。”
南宫长宇看了看黎昊的手和脖颈,再望向他的脸,没有破绽。
而贴皮之法,用的是人皮贴面,手法再好也会在相接处留下痕迹。南宫长宇看向黎昊,发现他的头发全部都贴着鬓角。南宫长宇心里微沉,以头发遮盖痕迹是贴皮之法的常见手段。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南宫长宇已经拔出了剑,在空中画出一个狠厉的弧线,剑光一闪,便冲着黎昊的胸口刺去。
看到南宫长宇和沈林,黎昊显然很吃惊。他一向知道君婷婷的生活混『乱』,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丝毫不避讳自己,当即沉了脸,道:“你们二人先出去。”
南宫长宇和沈林看着面前的黎昊,心思各不相同。沈林知道君婷婷并非他的女儿,对黎昊只有提防之心。
南宫长宇并不知道,只当他是自己的老丈人,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跑到他面前使劲摇两下,以便打好翁婿关系。
“他想抓我?”君婷婷有些后怕,复又看向南宫长宇和沈林,满怀歉疚的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对你们发火。”
两人毫不在意的笑笑,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左一右牵着她走进房间。
对于他们而言,君婷婷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又岂会和她在这点小事上计较。
君婷婷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长宇的心思,她在想黎昊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以前她还在黎家时,他就对自己视而不见,以他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今晚肯定是有要事。
想了想,君婷婷开口说道:“你……找我有事吗?”那声父亲,她还是叫不出口,她的父亲是唯一的。
闻言,北门惜欢皱眉,看向黎昊的双眼,无可奈何的说:“这位确实是黎家的家主,我的义兄。”
南宫长宇闻言震惊的看向沈林,以眼神询问他。
沈林小声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黎家主。”
黎昊想不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撤退不及,竟然被剑尖刺到。黎昊从来都是霸道之人,被南宫长宇偷袭,哪里会问及原因,从怀里拿出金笛,迅速的还击南宫长宇。
沈林不知道南宫长宇为什么会突然出手,但想到他平时的行事作风,不容多想,肯定是有原因,毫不犹豫的加入战局。
黎昊的武功虽是上乘,可南宫长宇到底是北岭一派的佼佼者,再加上沈林相帮。二人颇有默契的左右夹攻他,打了不到一百招黎昊已经渐『露』败象。
既然岳父发了话,南宫长宇怎样都得听,便抱拳行礼准备退下,却见一旁的沈林一脸戒备的盯着黎昊。经过多日的相处,他知沈林一向都是沉稳之人,此番对着黎昊『露』出如此神情。南宫长宇一想,莫非这个黎昊也是他人易容的。
南宫长宇自然明白易容术的破绽在于眼睛,一个人就是在怎样装,也无法把眼神改变。可是,他从未见过黎昊,也就无从比较。
一般的易容有『药』敷和贴皮之分,『药』敷是用调料和配『药』覆盖本来面目,这种方法的破绽在于身上和脸上的皮肤不一致。
君婷婷三人刚刚睡下,便听到柳香在外面敲门禀报。“小姐,老爷来了,要见您。”
按理说沈林和南宫长宇此时应该回避,他们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可这两人并不这样想,早在决定和君婷婷共度一生时,他们已经有了抛开一切的觉悟。再加上刚刚才虚惊一场,他们又怎么会让君婷婷单独去见黎昊。
君婷婷穿好衣服,开门将黎昊迎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