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一脸不高兴将手中的被褥丢在了地上,停住脚步,抬眼瞅了若玲一眼。
若玲转身看了她一眼,无怨言的捡起被褥进了淑妃房中。
“你,若玲……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从一进府就做这些苦差事。”她嘴里一阵埋怨。
“她是我的主子。”
“难道你从没有想过要离开她吗?”
“以前是有,可现在,现在小姐失宠了,她更加需要人守着在身边。”
背一靠墙,剑差一点从手中滑落,像似靠在了他的怀中,脑子里全是以前在他房间嘻笑耍皮和他一脸宠溺的面孔。
心疼的在淌血。
刘盈迈出屋檐下,仰望夜空强将眼中的泪压抑了回去。单脚着地,一阵风带过,便不见她的身影。
缓缓起身,水眸骤然紧缩,心脏剧烈的狂跳不止,脚步快速移动,一个飞身踏上树干,一点,直跃屋檐。
静静观察着对面数十米远的房间,刘盈心中疑『惑』起来,为何李帧房的灯灭着,是不在么,还是睡了?
不可能的呀,方才彭子博说是咐李帧的命前去水牢提人的。
屏住呼吸,抬手小心翼翼掀开两片瓦,光线溢了出来,低眼望去,李帧那张五官雕刻精致般的脸冰冷的让人心寒。
他双手放置腰后,双眸透着凌厉的寒光直直bi视着……。
刘盈朝他的眼光望去,才看见他bi视着正凄凉跪地的淑妃,他以前在她面前左一个爱妃,右一个爱妃的貂季纤。
可他从未珍惜过。
袖中五指玉结,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刺出嫣红的血珠,即便内心汹涌澎湃,如烈火万丈。
刘盈唇角噙着冷笑,仿若暗夜修罗般,青丝随风摇曳,妖冶如罂粟。
【176】向他泼酒
刘盈探出头来望了一眼,虽看不清面相,但这一看,着实让她的心慢了半拍,那瘦的皮包骨的人就这么像死尸般的一路被彭子博拖着。
看来是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看着小莲跟着若玲入了房内,她俩的话还在刘盈脑子中盘旋,不得宠了?哼,看来她淑妃的利用价值已没了。今晚被诏了去?这淑妃被李帧诏到哪一处去了?这李帧又在哪一处?
今晚他李帧的行踪怎就这般让她猜不透。
自从盈妃娘娘失踪后…….我看王爷的心也随着盈妃娘娘去了。小莲的话缠绕着刘盈的心,她全身一慎,不相信他李帧心里还有她刘盈的存在,那是不是空虚寂寞时偶尔会想起这世间还有她这样的女子待在过他的身边。
刘盈灵机一动,依着墙退在了房侧。
“我看这次小姐被王爷诏去,小姐定会再得宠的。”
“你别做白日梦了,自从盈妃娘娘失踪后,谁不知你家小姐越来越不得宠被王爷冷落了,我看王爷那颗心是随着盈妃娘娘去了,这些天王爷很晚都睡在盈妃娘娘房中。”她这肆无忌惮的话,也不怕挨上板子。
空气变的越来越诡异,四周静的可怕,刘盈将耳靠近窗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里屋连人的呼吸声也没有了,难道李帧也不在淑妃房里,可,怎么连淑妃也不在房里,夜『色』可不早了呀。
这李帧这般晚了搞什么鬼!?
“若玲,你怎么不听劝,还这般好的对待那个淑妃。”
在哪呢?难道是在他爱妃哪处,淑妃房中?
手中紧握着‘天子剑’那煞白的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是恨也是痛,不是不爱了么,为何心还泛着痛,泛着浓烈的酸。
一个侧空翻,一个黑影在空中划出月牙的伏度,双脚着地,退入屋檐下,依在黑暗之中。
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悼念已死的刘盈的。
她瞥了一眼灯火通明淑妃的房屋,躲过暗哨,直朝记忆深处有喜有悲那埋葬她的房间飞去。那明亮的灯光证明他果真在此处,心骤然紧缩,难道他果真每夜待在这处吗。
讽刺啊,他李帧不是最爱江山的吗,哈,怎么,失了她,还想向阎王爷要回吗,可她没死呀,他李帧在怎么有权神通广大,她刘盈没死他怎么要的回,只是,她的心死了,他还怎么要的回。
嘴里哼出细小的呻『吟』声,像那十八层地狱里的冤魂的嚎哭,越来越近,让刘盈都不敢睁眼看正从旁而过的他俩。
刘盈重重吁了口气,可吸入的空气又叫她一阵恶心,这臭味太浓了。
到底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瞧个究竟,可这次潜入是为了取李帧一滴血,刘盈思量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弃这好奇心,反正那人对自己无亲无故的,瞎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