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可不管,你让看一眼就行。”
“没什么好看的,一张面皮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乖,赶快养好身子要紧!”
刘盈『摸』了一把被他拍的发疼的手,嘴里重重‘哼’了一声,嘟着嘴道:“不看就不看。”刘盈白了他一眼,撇开脸没好气道:“这般哆嗦,活像个女人!”
凤凰似凤把力全凝聚到单手上抱着刘盈,另手开始拍着她抓着发疼的头发。
刘盈咧嘴颜笑,双手又去‘攻击’他脸上充满神秘感的面具。
“三妹别闹腾了!”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我当时思前想去,还是觉的你这处最安全,反正李帧他冷落你许久,而我正好有空,躲在衣柜里陪陪你,呵呵!”
说的倒好听,没能力逃回国,还死要面子说什么正好有空。刘盈瞅了他一眼,想到,原来晚上肚饿打点的糕点会不见,没想到是他这八尺长的大老鼠偷吃了去。
“你还我糕点!”刘盈双手紧紧攥着他两鬓垂下的青丝,一脸调皮样没好气的瞅着他。
李帧,看来你不仅负了她也负了对我的承诺。
看着她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它就像一条凶猛无比的毒虫般,一口一口啃蚀着他已千疮百孔的疼痛不已的心。
恨意在心中滋生着,狰狞不已丑陋不堪扭曲他的面容赶埋没在纱帽内,让还在嘻笑的他俩浑然不觉。
他仰望长空,心中无限悲怆,盈儿,为何老天已惩罚了我,让我失了容貌,让我失了嗓音,让我成了残废,为何老天还让你回到我身边。为何我这颗已死的心还能感觉到疼。
老天爷你是不是对我太过惨忍了。
刘盈在心里暗叫声好险,双眸偷瞄着正笑的开心的他,心想,不知惹怒了他,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当鸡蛋摔向地上。
当望着还在原处的忘川时,她甜甜一笑,抬袖朝他挥了挥手。
轮椅上怒火中烧的他,当对上她那双满是笑意在日光下泛着璀璨般光泽的双眸时,他缓缓松开因对李帧的失信愤恨而攥着发疼的双手,他那双伤感凄『迷』的双眸定定的凝望着她,而她还是依然挥到着双手,调皮的挥动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朝他开心的笑着,直至消失在门框转脚处。
刘盈凝视着忘川,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怎得出来了,方才不是在房间待着好好的么!”
刘盈轻‘哦’了声,算是给他的回答。下一秒,刘盈心中一声惊呼,红着脸道:“二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
凤凰似凤一脸像吃大便的神情,脸『色』暗沉的厉害。
这时刘盈才发觉自己打击一位长相妖媚男子的自尊了。忙拍拍他的胸脯讨好道:“哇,二哥,你的胸膛好温暖好宽阔哦,好有男人气概耶!”说完像只小绵羊乖乖的待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果然这句话很是受用,凤凰似凤的脸一下子晴朗起来,嘴角那记炫目的笑意像是春天般的阳光,照耀了整个大地般。
“摘下让我看看,我就不闹腾了!”刘盈‘呵呵’笑着,双手还是不罢休的去‘『骚』扰’着他的脸。
“三妹!!”很明显他的话语中有些愠怒。
她刘盈可不管,她可是被他惯坏宠溺的三妹。
“啊,轻点,疼呀!”
“你这只特大号的老鼠,吃了我这么多桂花糕,油苏饼,葱烙饼……。”
“等等,三妹,你也不必记的这般清楚吧,你也不想想,我这做二哥的是怎样被李帧差点逮到的,还不是为我宝贝的三妹,你!”他一副死皮赖脸嘻笑道:“所以,你手下留情,你攥着真的很疼。”
“我说二哥,你那日逃离帧府后,为何不回乌遥,又为何知道我身入险境?”刘盈抬手理了理他两鬓的发丝。
“我能回嘛我!那李帧果真够狠,下了追杀令,我每到一处就有跟屁虫在眼前晃悠,由其关卡处,简直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所以呢,呵呵,所谓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就再次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帧府,躲在你房间的衣柜里。”
衣柜?亏他想的出来,刘盈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她可看见纱帽内他为她心疼苍白的脸。
缓缓抬手,望着掌心紧攥而一点点溢出的血珠,凝聚,慢慢滴落,一颗两颗如红『色』宝石般划破长空,泛着耀眼灼目的红光。
盈儿,你可知我在为你心痛。
凤凰似风打横怀抱着刘盈,一脸担忧道:“三妹还小产不久不能大多随意走动的,你这等虚弱的身子都两个来月脸『色』还这般的苍白,你自个要多多注重些,别让我这做二哥总提着胆坚难过着每一天。”
像似一道晴天霹雳霹开他残破的身躯般,十指玉结,胸腔起伏不定的道出了他强忍住的愤怒,胸口处像压了一块大石般,每吸一口气都泛着脆脆的疼。
小产?怎么会小产,他李帧不是很爱她的吗,不是答应会好生相待她的吗,怎么会让她落到这种狼狈凄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