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默敲了一记枫兰的脑袋,瞥了她一眼道:“没看见盈姑娘不能说话么,喝了这味『药』就可以开口出声了!”见她猛点头,他又抬手想敲枫兰的脑袋,却被她后退数步,退出了‘危险’范围。
“爷爷还真想把兰儿敲成傻子不成!”她娇滴滴的小嘴厥的老高,一脸气愤的瞟了自默一眼。
“不想被我敲,那你往后多用心学着点医术,现在还不去『药』房把汤『药』端来。”自默漫不经心的『摸』着他那白花花的胡须,一脸笑眯眯的望着可爱的枫兰。
“盈姑娘想喝水么?”
见她点头,忘川便想去帮她倒水,却被自默唤住了。
“现在不能给她喝水,先让她喝了‘知子『药』’才行。”
忽然刘盈不知哪来的力道,抬手一把抓住忘川推轮椅的手,不到三秒刘盈洁白如玉的手无力的垂在了床榻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望着他,秀眉紧蹙,对他猛摇着头。
像似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让他全身一慎。
枫兰绕到忘川背后,双手轻拍他双肩喜笑道:“忘川哥哥以前一天中在此待的时间最长,为何今日盈姐姐醒来,哥哥就要这般快离去。”枫兰低头贴进他的侧脸道:“哥哥是害羞么,也许这两个月来姐姐已习惯了哥哥的守护,方才姐姐是想请哥哥你留下。”
嘶哑的颤音听起来像位年迈的老者。
见她轻点了点头,纱帽内他的面容笑开了颜,缓慢的伸出双手替刘盈拉了拉被褥,然他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刘盈全身一颤。
当双眸接触到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丑陋不堪的双手时,忘川笑脸瞬间冻结,双手像被毒蝎蛰了般,让他慌忙收回手藏于袖袍中。
刘盈一眼不眨的望着枫兰越推越近着一袭蓝袍的男子,他头带一顶纱帽,让刘盈怎么瞧也瞧不出他的面貌。
好灼热的眼神,他为什么这般的看着自己。刘盈朝枫兰眨了眨眼。
“盈姐姐,这是忘川哥哥,他每天都有来看你的。”
她轻跺了一下脚,瞟了刘盈和忘怀忘川一眼,迈开步子下去了。
忘川双脚不便,手也显的无力,不能提或拿太重的东西,所以扶坐起刘盈和喂『药』的活全由自默和枫兰做了。他面前的溥纱被风轻轻吹动了几下,纱内一双如星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床榻上乘巧喝中『药』的刘盈,只是她一微微皱眉,他的痛就宛如一根刺深深扎入了皮肉般疼着。
才一刚喝完,也许这『药』太苦,刘盈不禁开口说道:“这『药』好难喝哦!苦死我了!”
“‘知子『药』’是什么『药』,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枫兰可真是个好奇宝宝。
“开音。”
“开音!?开什么音?”她一脸疑『惑』抬手『摸』着脑袋瓜子。
刘盈猛点头。
他拉着袖子伸出双手握着刘盈的小手轻柔的放入被褥内,道:“我无事,那就待一会吧。”
刘盈扯出一记阳光灿烂般的笑意,对他点了点头。
刘盈见他这等慌『乱』,她知道方才自己失态了,不该怎盯着人家有缺陷的手背看。她一脸懊恼的对忘川直摇头,表示歉意。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见他就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他身上那股书卷味好熟悉啊。
“盈姑娘好些了便好,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双手就要推动轮椅。
每天?忘川?
刘盈转眼对眼前的忘川浅浅一笑,表示感谢他的关心。
“盈……”忘川嘶哑的声音让刘盈一慎,他本想呼唤的名字被咽下了肚,望着眼前她那惨白的小脸,那道深而斜长的伤口让他看着好揪心啊。袍中十指紧攥,指尖刺痛掌心也抵触不了心中对她的痛心。“盈姑娘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