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举动看着刘盈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为何她又下跪。
寒冬的地面可是很冷呀。
“天悦有话就说吧,怎得又下跪了,你不必对我施太多的礼数,虽然怀了李帧的骨肉,但身份也没有什么改变!”
天意弄人,本该相爱的人又再一次承受着上一世的爱恨情仇。
天悦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边,抻手帮刘盈拉了拉被子,见刘盈一脸呆愣双眼无神的望着床帐,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天悦我不喜欢你叫我公主,而且我也不是公主!”刘盈眨了一个眼瞟着在旁的天悦问道:“为什么你和李帧有时的话语让我听不明白!”
听着他的话语,刘盈心里想道,如果想耍什么花招自己就不会直言不讳和你说不要这孩子了。她重重躺下身来双眼发呆的望着床帐。
天悦是知道李帧看不见自己的,她只过是一个封印在‘方天’里的一个孤魂,千百来就是盼着能和心里一直担心的公主见一面,终于,千百年传承的圣物,传到了自己子嗣现在的刘盈手里,自从古澜栤从刘盈身上摘取圣物之后,她终于苏醒了,当看到刘盈那张脸时和身处的这个国度时,天悦知道她自己终究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缘也是劫。
之所以千叮万嘱咐传承者一生只能摘取一次就是因为怕传承者不以为意,把圣物当一般的东西『乱』放或弃之不理,当刘盈八岁戴上圣物那日,她就感觉到刘盈流淌着血『液』不一般,车祸中她发出的意识也只能保全刘盈的安全,只有让年幼的刘盈眼睁睁的看着双亲悲惨的死在眼前。她是知道的,刘盈那时的心情怎叫她不心疼。
半晌。
“天气寒冷,你怎得开了窗!!”李帧一脸责备的神『色』,冷冷道:“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我孩儿要是有什么闪失,本王定不会让你好过!”
刘盈轻咬着唇不语。
他面无表情走到刘盈身前,伸手扣住刘盈的手腕处…….。
“你干什么!?”刘盈敢紧抽回手,虽然语句上逞强,可心里是万分的怕他对自己施暴。
李帧脸上像结了一层霜,眸光像万把隐形的冰刺带着寒意直『射』刘盈脑门。她不禁轻颤了一下,撇开脸不去看冷若冰霜李帧的脸。
想起那日李帧说的话,刘盈心里像被烧得红红的烙铁重重的烙了上去,发了兹兹灼痛的声音,耿耿于怀的她,怎得能原谅他对自己的侮辱。奴,他说她只是他的奴!
忽略心中隐隐作痛的疼,刘盈见天悦没有起来的意思,接着道:“起来吧,这么跪着会生病的!”
天悦顿了好一会儿:“盈儿想听么,可我又怕吓倒你!”
“有什么比见人头落地,血洒满地来的恐怖!”想想那日李帧和古澜栤那场充满杀戮挥剑视人命如草芥的场面,刘盈身体忽然觉的有些冷,便伸手拢紧了被褥。
天悦对她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双膝跪了下来。两手相叠放置额头,对着刘盈深深的嗑了一个头。接着面带微笑姿态很优雅的把手放在了腹前。
自己站在她面前之所以她能看的见,是因为这圣物饮了刘盈的血。也就是说天悦是她现代的长辈,也是千百年前刘盈的侍女。
当然,天悦知道刘盈之所以会穿越到这个国度是因为刘盈要履行她千秋誓言,但,现在失去记忆的刘盈不知道。
欠的怎是要还的!
李帧起身正想前去关窗,窗却自动关上了。
刘盈瞟了一眼关窗返回到身前的天悦一眼,李帧转身,她面『色』慌张的赶紧低头。
“别想和本王耍花招,这孩子你是生定了!”说完拂袖而去。
被褥陷下去了一点,脑子里那日他对自己粗暴的**还心有余悸,刘盈恐慌的往里挪了挪身子。
刘盈手腕再一次被他扣住,李帧面无表情的望着一脸苍白的刘盈,静静的把着脉。
一阵凉风吹来,吹开了他背部如墨的发丝,也吹开了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青竹香味,这让一身正处于紧张的刘盈心安不少,不知怎么,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