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仰头望天,雪亮的眸子里映『射』着空中的电光。
微风吹过,雨帘斜了,像一根根的细丝奔向草木。
雨水洒下来,各种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而两副画早已是支离破碎凄惨的躺在了冰冷的地面,风儿像是要带走它们的哀愁般,一圈一圈轻轻的缠绕着它们。可它们像似不想离开这冰冷的地面,任风怎样的捧着它们,它们也只是时有时无的轻身飘浮着。
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不远处,森林的小径中行驶着一辆及普通的马车,车旁有三人骑马紧紧的跟着。
贱人,本娘娘说过要你死的很难看,呵呵,看你还有没有命回来和自己争地位。你遇到的可是杀『奸』抢掠,冷血狂爆的‘冷鬼门’。
可他在怎么冷血狂傲他也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旗子,因为他也逃不过她的强势。
“哈哈哈……..!”
“属下明白!”
美人哇,美人,命不久已了,但还是嘚让爷爽爽在送你一程。
正当他就要离开之际,她又发了话:“好好吩咐你的手下,如果在让这贱人出现在本娘娘眼前,你知道后果的!”
“珠儿,快拿件披风来!”
珠儿很快从布袋中拿了一找深蓝『色』的披风递给了刘盈。
刘盈忙给李帧披上了身,手上却一刻不停的还在为他擦拭着。
“公子……”
木白才刚开口,李帧一个飞身‘噔’上了马车拉了刘盈入了车内。
珠儿一见他进来,毕恭毕敬的立在了旁边。
经过这几天的行程和相处,她便认识了眼前的木白和一直护在车后的彭子博。
“木白,先停一停吧!雨势太大了!”
木白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作答。
刘盈见他们只是上身着了蓑衣,带着斗笠,可斜落下的雨水还是无情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李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得,面无表情的骑着马在思索着什么。
高皓也像是在聚精会神聆听着什么般,可就是像没听见她的叫喊。
马车的闭风『性』是很好的,她俩在车内一点也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可方才刘盈掀开窗帘透进来的一股风,不禁让她俩打了一个寒颤。
雨点还在无情‘噼里啪啦’的打着车顶,看来雨势不会见小。
刘盈起身掀开车帘,便有股寒风夹杂着林中泥土中的气息迎面吹来。
算了。
她深深了吸了口气,收回手。
“这一男一女是同一个人,你只要见着这等相貌的人,杀!!”她语气带着一抹轻蔑,抬手红指尖尖的轻划过了她粉嫩的脸颊:“至于你要如何的‘杀’,就随你吧!”
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车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窗外下着滴滴的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她不禁被窗外的世界所诱『惑』。雨越下越大,从车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像是在欺凌着林中那些老弱病残的树木般,只见它们在狂风中无助的摇曳着,发着凄凉‘咯咯’作响的声音。
天空中滚滚乌云压来,让人看去上很是压抑,好像整个天一下子就要塌了下来。
车内也有些闷热。
翻滚的乌云中猛然炸起一声惊雷,一滴雨水砸在刘盈的脸上,两滴,三滴…………大雨滂沱,干燥的深秋时节下雨了。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她那疯狂的笑声。
就在她迈离门槛之际,一扬手中的红『色』纱绢,它便支离破碎纷纷绕绕慢悠悠的飘落下来。
就如她心中有千万把利剑似的将画中的她…….碎尸万段!
惨遭灭门!
黑衣人后背的衣襟全被汗湿了,他转身回道:“属下定会如时完成任务!”说完闪出了门外。
红衣女子心里像是吹了一把春风似的,舒心的很啊,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显的是那么的阴险狡诈。
李帧解下了斗笠蓑衣,珠儿忙上前接了过来,递上了块锦布又退回了原位。
见他脸上全湿,下半截的青丝像是被泡在水里般,湿嗒嗒的,两鬓残留的雨水正像外面下的雨珠似的滴落了下来。
刘盈忙上前抢了他手上的锦布,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刘盈哪里知道这深山森林中到处会潜伏着危险,也没想这么多,她索『性』走出车外,抢过他手中的缰绳执意拉住了马。
雨毫不怜惜的打在了她嫩滑如玉的脸上。
马车停了!
驾车的木白倒是先答了话:“公子还是先入车内吧,淋湿了衣裳就不好了。”
他是知道眼前这个绝『色』俊美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王爷新纳的妃子,可就是没想到这次王爷会带上她去乌遥,还令他们在外处只称她为公子,称他为爷。
刘盈抬起宽大的袖摆挡了一个风雨,瞟了一眼正在驾车的木白。
脸像是泡在一盆冰水里似的,冷的生疼!
“你们都进来躲躲吧!雨势这会定不会小的!”
马车还在‘咕噜咕噜’的驶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杀’字说的是别有深意。
其实他也不傻,本想他以为只要灭了那画中的男子,在去找画中的女子占为己有,那他就可以随时发泄他的了。
没想到,这画中人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