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秋兰的声音中略带些惊张。
“秋兰,你来了!”
“盈盈!”
此时,淑妃那张笑脸慢慢的笑的有些狰狞,审视了四周后,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刘盈的面孔,身子向后退了两步,缓缓抬起双手就要往刘盈背后推去。
刘盈还是依在桥栏聚精会神的望着不见底的水面,心想,这水一定很深吧,不然为何鱼儿一下子潜了下去就不见踪影了呢,能像鱼儿在水里畅游该多好呀,可自己是十足的旱鸭子,跳入水里就像一个铁般的秤砣一下就见底了,怎么浮也浮不上来。
此时的刘盈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一双黑暗之手将会把她推向深渊。就在千均一发之际。
淑妃拉着她的手跑到了小桥边,两眼放光似的望着水中游动的鱼儿。
其实她不化妆又这副天真的模样,自己并不是很讨厌的,刘盈望着她不施粉黛的嫩脸,心中猜想,她也应该只有十!
哎!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呀!
半个多月过去了,李帧自从得到她之后,第二天就没见他的影,而淑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天到晚没事总对她献殷勤,整天挂着一张笑脸,不是拉着她去赏花,就是拉着她游园,对下人也是百般虚寒问暖,还送了一大堆东西给刚刚全愈的珠儿,整座王府内笼罩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搞的刘盈心里很无赖,心中猜想是不是前些日她得了风寒烧坏了脑子,在加上挨了两巴掌,已至于让她得的后遗症,不然,她『性』子怎得变的这般的快!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这个词来形容她的变化了。现在又对她这般的好,她穿什么,她就给刘盈送一套一模一样的衣物,她吃什么肯定就有刘盈的那一份,首饰更是整套整套的送,搞的俩人像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简直成了连体婴儿了。
这不,一大早就拉着她出来游花园来了。
刘盈瞟了不远处的淑妃一眼,转身抬起双手『揉』捏着自己快笑的僵硬的脸颊,轻拍了拍脸蛋。
刘盈抬头望着秋兰微笑道:“秋兰,你可是我在这边收的第一个徒弟,你可要用心学哦!”
“嗯,秋兰明白!”
“好,那我要开始喽,你看好了!”
“呵呵,来来,坐呀!”淑妃拉着刘盈坐了下来,见秋兰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起身微笑接着说道:“来,秋兰,你也坐!”
秋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欲要拉她的手,低头小声说道:“不,不,奴婢站着看就行!”
淑妃僵住了脸上的笑,心里很是不快,腹绯道,死丫头,不识抬举。她收回手随际‘呵呵’笑道:“你站这么远怎能看得见那!”
秋兰走到她身边毕恭毕敬的福身道:“娘娘,奴婢已在信风亭放好了胭脂水粉,请娘娘移步前往亭中!”
淑妃咧嘴一笑,拉着她和刘盈的手就往望风亭方向走去。
她这般亲切的拉着她俩的手,脸上笑的越是灿烂越是『迷』人,可看在秋兰眼里越像是毒『药』。
李帧轻皱了一个眉用余光扫了淑妃一眼,自己迈开步子出去了。
淑妃见李帧又恢复了原先的那张冰块脸,心里那股喜意顿时就凉了半截,赶紧迈着步子跟在了李帧后面。
若玲也一刻不敢怠慢跟在了淑妃身后。
秋兰望了淑妃一眼,心虚的朝刘盈笑了笑。
淑妃则瞄了秋兰一眼,轻咬着唇在想着什么。
这死丫头是不是看见了她方才的举动。她又斜眼瞟了秋兰一眼,看她好像没事般,只是拉着刘盈的手立在原处。
“娘娘!”
淑妃赶忙收回了手,放在嘴边故作咳嗽了两声。
刘盈转身便望见秋兰快步朝这边走来。
“妹妹,你看!”
只是从她嘴里唤着自个‘妹妹’,毕竟自已比她大心中听着很是别扭。
刘盈干涩的笑了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池中的确有一群罕见的鱼儿在水中愉悦的畅游着,当它们快要游到桥底时,刘盈依着桥栏弯腰紧紧盯着它们。
“妹妹,快过来看啦!”
又来了。
“哈…….哦!”
“是,奴婢明白了!”
秋兰举步站在了正在理着石桌上胭脂水粉刘盈的旁边。
淑妃提着裙摆笑眯眯的坐在了石櫈上。
秋兰的手在她手中冰冷的轻颤着。
明显感到掌中颤抖的手,淑妃用余光瞅了她一眼。
她,定是看到了。
刘盈转溜着星眸侧着耳见房内没有声音了,她便伸出脑袋瓜子吁了一口长气,当双眼瞟住桌案上一个小瓷瓶时,她脸上艰难的扯出一丝苦笑。
想必那瓶中就是她用身体所换的紫玉断续膏了。
果真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