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盈可犯起难来,珠儿是趴着的,要怎样才能让她喝到水呢。
只听“嘶,嘶”,刘盈已将身上一处的袖裳撕了下来,赶忙在杯中沾上了水,轻轻的沾着珠儿的裂唇。
直到她娇嫩的唇部全湿润了,刘盈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刘盈一听珠儿微弱的叫唤,把刚刚的梦境抛弃了脑后,她喜上眉梢的跑到珠儿床边,捧着她的手急切的说道:“珠儿,珠儿,是我,盈盈!”
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水,水!”
李轩鸿,李轩鸿是谁?自个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李轩鸿的人。
这梦太鬼魅了,梦中的白衣女子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是什么的真实,心口还在真实的隐隐作痛着。
刘盈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想什么梦境的时候,眼前的珠儿才是最要关心的。
“李轩鸿!”
刘盈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疼吗?这痛,我已尝了千百年!”
“不知这帧王府有没有这膏『药』,但我听闻皇宫里好像有这东西,只是这东西太稀少了,一般也很难讨得的!”
她哀叹了一口气瞟了他一眼,无力的说道:“谢谢太夫了,请回吧,等我找到断续膏在请你来诊断!”
他毕恭毕敬一边退身一边回道:“娘娘,那老夫告退”。
“但是什么?”刘盈听她生命已无大碍,本想心中的大石可以放下,没想到又听大夫欲言欲止吞吞吐吐犯难的神情,她这颗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倒是快说呀!”她见他只是低着个头一丝不语,心里一急加重了语气。
“回娘娘,这丫头下半生只能瘫躺在**了,除非,在七天之内有紫玉断续膏医治才能让她全愈!可小得没有这种稀有的东西!”
盈盈,也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夜,还在继续着,直到黎明破晓。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莲花塘面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塘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她抬手抚触着本该红润的脸颊。
“太夫说你只要挺过今晚就会没事的,你听见了吗,珠儿,你一定要坚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在回应着刘盈的话。
两人脸上同处相同的一缕伤口。
两人的装束打扮全互换了,刘盈看着身上的这身打扮,心里又惊呼了一声,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你在等他吗?
“我怕,我怕!”
泪如雨下,已流湿了一大块床单。
“珠儿,不怕,不怕!”她一边哽咽着一边抽泣接着说道:“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出去,不该被那块玉石引去了魂,更不该去结拜不去找你,这都是我的错让你挨罚,好珠儿,你一定要好起来呀,你一定要挺过来呀!”
“珠儿,我就给你,我就给你!”
刘盈赶紧跑到茶案前慌忙的倒了一杯水,又慌张的小跑到珠儿跟前,就怕因珠儿饮不到这一滴水而离去。
“来,珠儿!”
因跪睡着太久了,腿开始有点不听使唤起来。
她跄踉的慢慢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下了肚。
“水,水!”
刘盈满身大汗醒了过来。
那句‘疼吗,这痛,我已尝了千百年’还在耳边清晰围绕着。
她抬起袖裳擦着额角,脑子里在反复的想着梦中的画面。
“你是说,珠儿下半身可能瘫痪!”
“嗯!挨了这么多重重的板子,如果不是她身子骨够硬,恐怕这小命已呜呼了!”
“那你知道哪里才有这断续膏么?”
天气明媚,天空一处下美人却不知在悲愁着什么。
刘盈一双忧伤的黑眸望着塘中游戏嘻闹的一群鲤鱼。脑海中太夫的话语还在脑中徘徊着。
“娘娘,这丫头已无生命危险,但……..”
刘盈双手紧紧握着她,掌心的温度传递在她冰冷的手心间,慢慢在身体迅速的传了开来。
珠儿正处于半晕『迷』状态,她模糊的听着床边刘盈的抽泣声,可身子实在是虚弱的厉害,连睁眼的力气也使不上。
我怎么能死!
等他?等谁?我在等谁?
她在心里呐喊着,我到底在等谁!
刘盈疑『惑』的望着嘴角轻轻上扬笑的及好看的白衣女子,她眼含深意的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