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眼望着还在晕『迷』不醒的珠儿。
“这,如果我们没有尽到责,我们也会连同一起受罚的!”
刘盈起身本想在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就被门外一句威严的声音堵了回去。
愤怒,心酸,更多是对珠儿的心疼。
她椎心泣血的望着珠儿。
“珠儿!”
都怪我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该挨揍的应该是我。
刘盈依着门粗喘着气息,只是为何这房内没有听见珠儿的声音,听见的只是那‘啪啪’让她心里胆颤心惊的声音。
她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门。
“杖房”她的脸一下僵住了,脚却已迈开了步子,一边跑一边低咕着:“在杖房,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
脑子里想起了方才李帧说的话语。
“本王不是对你说过,一个奴才如果照顾主子不周,是要受到严惩的。”
方才在南城也不见她求过自个一句,向来倔强的她这时竟然跪在了眼前。
“一个奴婢打成这个样了,还医治什么呀,依本王看,去帮她订口棺材还差不多!”他的话不带一丝温情,句句冰冷到了及至。
他非要说些不记人情的话来伤害她的内心吗,此时她的心里就快支离破碎了,心中已快承受不住对珠儿的满满愧疚。
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无助。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跪退了下来,哆嗦着全身怯怯说道:“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她本想在上前恳求,可她才一迈步,他俩就唯恐的往后退了二三步。
“珠儿,珠儿,来,我扶你去休息!”刘盈轻柔着每一个动作,尽量不弄疼她。
她想凭自个一个人的力量应该也可以搬的动珠儿的。
只是,她还是手忙脚『乱』的弄疼了她。
她忙拉住他问道:“管家,珠儿呢,珠儿在哪?”
他正急急的朝杖房走去,忽然有个人拉住了自已,先是一愣的望着她脸上的伤,在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的人,这才看出原来是女扮男装的盈丫头。
只是为何她会搞的这般的狼狈不堪,难道,珠儿与这有关。
“没有本王的令,他们怎敢停,借他们几千个胆子也不敢敷衍本王!”
刘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衣袖上也沾些血渍和泪水。
她知道是他,可自个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和他闹。
轻唤着,见她没有反应,抬眼尖锐的瞪向一直在旁战战栗栗的两人。
“姑娘别,别这样看着我俩,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两人不敢直视她的双眼,身体依嗦在一起接着说道:“王爷,王爷说如果姑娘没回来,一直打到姑娘回来为止才能停杖!”
“你们,你们!”刘盈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一个女子的怜惜么,尽然下这么重的手!”
‘吱呀’一声门开了,持着杖的两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畏惧的望着刘盈。
开门之际,望向铺卧在板案上的珠儿时,她在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泪水一滴一滴的打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只觉得身体的血『液』像是被结了般,全身提不上一丝力气,跌跌撞撞的跪在珠儿身边,一看,她面如土『色』的看着一头『乱』发没有血『色』嘴唇已干裂的珠儿,刘盈颤抖着染满鲜血的双唇,手悬半空不知往珠儿身上哪边放,在看向她身下时,皮肉不堪的已血肉模糊。
刘盈在心里痛骂了自己千百遍,怪自己怎么这么的不冷静,连最简单的都没有想到。
丫头受罚最多的就是杖责呀!
到了,快到了,珠儿,你可要挺住呀,今早我胡说八道的那些话怎么全应了,刘盈的心里像被锥子钉住了般,整个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眼前的他果真是她不认识的李帧了!
怎么办,珠儿的命已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时间不能在耽搁了。
那,她转头瞄了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李帧,求跪在地上的他们,还不如求自己。
只见刘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跪了下来,冷冷说道:“王爷,请王爷就此饶了珠儿的『性』命吧,还请王爷令人将她送回房内医治!”
珠儿皱了皱眉,清秀的脸孔全挤弄了在一起,嘴里模糊发出几声微弱的疼痛声‘唏,唏,嗯!’可她听得真切,急忙关切的说道:“珠儿,对,对不起,我…….”刘盈也只好重新把她放回到杖案上。
一双如黑漆的双眸无奈的望着伤得血迹斑斑的珠儿,泪已模糊了双眼,此时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全流泄了下来。
她抬着一双水眸望着那苍白如纸的他们,起身快步走到他俩面前,恳切的说道:“方才是我不对,现在请两位小哥帮忙,把珠儿护送入房内!”
“珠儿在哪?”她不耐烦急急问道。
原来真和珠丫头有关。
“珠儿在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