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跳吗?
她微微一笑,跃跃欲试。
从柜子找出昔日的舞鞋,居然还很干净,穿上,便随着音乐踮起了脚尖……
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喜欢赤足,沈言每每看见都要骂她不听话,可是她没有告诉他,之所以喜欢『裸』足,是因为不穿鞋子的脚很舒服。
她那么爱跳舞,为了成为芭蕾公主她一双脚早已伤痕累累,有一根趾骨甚至折断过。所以从小到大,给她的双足按摩、给她擦『药』、给她包扎也都是沈言的工作。
直到结婚后的一天,系里排练舞蹈,她再一次不慎摔倒,沈言正在国外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接到电话,立刻包机飞回来,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捧着她的双足,心疼地说了句,“宝贝,不跳了,好吗?”
第一百六十四� 鼻血
晚上回到家,初七把沈言安排妥当,自己却走进了一个尘封的房间。
这是沈家专门为她而设的舞蹈室,三面墙壁全是整块的镜子,金属的把干蹭亮如新。
她神经大条地问了句,“昨天不是签复婚协议吗?”
律师亦一脸惊讶,“夫人和沈先生终于要复婚了吗?”
该死的沈言,又骗她?!
“七!七!”沈言午觉醒来,没看到初七的身影,有些不安起来。
连续很多天了,他每次午觉醒来她都不在身边,这让他很不适应,这段日子,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宠,他一睁开眼睛她就在他的身旁,他无法想象,如果她再一次从他身边离开,他会怎么样……
他很想用一种形式把她绑住,比如复婚,但他没有信心,初七心中是否已经不再存任何芥蒂,她父亲的逝世,这道槛,迈过去了吗?文静造成的阴影还遗留在她心里吗?
过了几天,警局打来电话,需要做一些结案方面的工作,另外沈言被捕时搜去的一些物件也都要去领,初七见沈言一天好似一天,她的离开也不那么令他恐慌,便决定自己去,更好把握轻重,于是便让小陈送自己去警局。
在警局办完手续,和沈氏的律师一起离开,寒暄间,律师便提到昨天他带文件给沈言签的事。
等等?初七眉头一皱,不是说请的是爱尔兰的律师吗?
一个小时候,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很久没跳,体力差好多了!
她看着自己镜中的身形,有点沮丧,好像也胖很多了……
不过,今日这一小试,深埋的那颗关于芭蕾的种子却萌芽了……
关于她人生的重大决定,从来都是沈言做主,而她,也从来没有违抗过,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内心感到一阵不舍的微微疼痛后,她习惯『性』地张口,微笑,“好……”
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想过为之遗憾,她的生命里只要有沈言就够了,不是吗?除了偶尔听到熟悉的曲子和看到电视电影里别人跳舞的画面会涌起淡淡的惆怅以外……
今天看见瑞安的海报,便想起了瑞安那次来她家过春节,她和瑞安在家长面前共舞的情形,不知不觉便生了怀念的心,少女时代的梦想促使她走进了这间对她来说已经尘封的舞蹈室。
打开那一套昂贵的设备,熟悉的音乐声中,『液』晶屏上出现她翩翩起舞的身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的最爱,除了沈言,除了父母,那就是芭蕾了,可是,自从嫁做沈家『妇』那天开始,她就永远地脱下了舞鞋。
她踢掉拖鞋,让自己的『裸』足释放出来。
一路,她都气鼓鼓的,把车窗开得老大,透透气,不然会死的!
然而,车途经剧院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写着“瑞安”的英文名字,她才忽然想起答应妈妈去看看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丹麦王子,只怪最近太忙了,把这事都忘记了。看来今天是泡汤了,再说,沈大公子在家,始终让她悬着心……
算了,下次吧?她的目光扫过瑞安的脸,暗暗思忖,这人很面熟,一定在哪里见过……
律师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叠东西,“夫人,这是爱尔兰那块地的地契,这里还有房产,全都办好了,夫人可以拿回去了!”
地?房产?她的?
她匆匆翻了翻,相关文件上签的真的全是她的名字呢?可是,沈言不是说是复婚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