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头部包着纱布,半部分脸被遮住,看不出他什么神『色』,只听见他说,“伯母,不用了,文静也累了一天了,把她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原本他确实有点担心文静会承受不住而受打击,既然她父母这时候过来,正好可以顺便带她回去。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在这里!”其实文静自觉再留在他身边,确实有点尴尬,可是,她毕竟是爱他的,如果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在生病住院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是不忍心……
文静微微一笑,“没有,是我自己瞎担心,刚医生来过了,说没事!”
“那就好!可把我们急坏了!”文母把一些营养品什么的放下,又从文父手里接过汤煲。
文静一看便把汤推了回去,“妈,沈言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呢!”
“当然……”他诚惶诚恐地答应。
“好……”她答,很简单的一个字。
门被敲响,她上前打开,进来的是文静的父母。
“静静,全是我的错!我不敢请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看见她这样,他终归是内疚的。
只是,他不曾想到,最为平淡无奇的小东西,其实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上一次在办公室文静就预感到他要与她分手,只是不舍,只是抱有幻想,才扑上去亲吻他……
这一次,他又提出来,而且是在初七要嫁人了还提出来,可见,他心里便真的没有一点她的位置了……
“佣人?”沈言对这个词很诧异,谁把她当佣人?
这个词是文静脱口而出的,源自于初七在办公室训她的话,公司花钱请的是秘书,不是佣人。刚才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这是初七说的。
笑了笑,“我自己『乱』说的,我的意思是,初七嫁人了,不可能再照顾你……”
“是吗?”文母有些失望,“就是为了炖着汤才晚来了一天呢!不然昨天就来看了!”
“伯父伯母好!”沈言躺在病**,打了声招呼,彬彬有礼的样子。
文母一贯对沈言颇为喜爱,见他伤成这样,自是怜惜,并叮嘱文静要好好照顾沈言。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文静迅速擦去泪,『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她不愿意父母看见她的伤心,可那眼角的泪痕又怎能消除?
“静,你怎么哭了?”文母首先便发现了,继而十分担心地看向沈言,压低了声音问,“难道沈言情况不太好?”
她在泪雨纷飞中居然笑了,“我懂,谢谢你,也祝你幸福。”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他诧异了,要知,他可一直都担心她承受不了打击……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还是你下属吗?”文静笑着问,尽管心里痛得像刀割。
“静静,”沈言『插』嘴道,“真的对不起,这和初七没有关系,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也都是我的错,以为没有爱,也可以相守一份宁静,但是这是错误的,尤其对你,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被另一个男人疼爱,全心全意地疼爱,尤其像你这么贤惠的女人,可以找到比我好很多的男人,静静,你懂吗?就算没有初七,我也不能再骗自己,不能再骗你!”
再笨的女人也会懂这是什么意思……
文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哗哗直淌,原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