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柏便不说话了,米妈妈听着他们吵架,心中明白几分,抱着初七轻问,“你到底是为沈言的女人而生气,还是因为你爸过世了你才生气?”
黎安柏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和别人上床?我怎么不知道啊!”
初七嗤之以鼻,“难道他每一次上床还要和你报告?好吧,我就在你包间问的他,吵架出去这两天,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初七把两个敏感字剪掉,愤恨地道,“他都承认有了!”
小安子头大啊,只抓脑袋,“哪里有过啊?这两天他都在办公室,睡觉也是在那睡的,哪有和别人?”
黎安柏在这样的沉默中拉长了脸,嘟哝道,“七,有件事我不爽!”
“什么事啊?”初七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因为她了解黎安柏,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黎安柏一脸怨气,倒像他是怨『妇』似的,“七,我叫嫂子叫习惯了,叫你名字很别扭啊!”
米妈妈知道,初七心里这个弯,一时是转不过来的。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既然丈夫说了不要责怪沈言,她便不会再去责怪他。但她也明白,这并不代表米爸爸真的就不怪沈言,只是,作为一个临终的老人,沈言仍是他最信得过的人,沈言对初七的好,他们夫妻都看在眼里,所以,米爸爸才以为办公室那个女孩只是沈言逢场作戏的游戏,因此才说出不责怪他额话,只为求他对女儿好,可眼下这情形她也猜到了,初七和沈言离婚以后,沈言是另外有了女朋友了,这两个傻孩子,为了爸爸才假扮的夫妻,闹得沈言在女朋友那里也不讨好吧?
如此一来,米妈妈倒觉得,真的怪不上沈言了,只是巧合罢了。一个离了婚的男人,便是跟米家没有了关系的,他和他的女朋友约会,也属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偏凑了去
“是啊,办公室正好有秘书嘛……”初七冷笑,低头用剪子剪着自己的指甲。
黎安柏无语,举手发誓,“那是老大逗你的!我可以发誓,这两天老大真的很乖,任何女人都没有接触!”
“那文静呢?”初七哼了一声。
初七冷漠一笑,“叫着别扭你就别叫啊,叫谁不别扭你去叫谁去!”
“怎么你们说话都是这么呛人的?老大这样,你也这样,我年纪比你们小活该遭罪我认了,可你们自己呢?老大心里爱的一直就是你,你又敢说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既然这样,你们闹个什么劲啊!米伯父……”他想说米伯父的死事出有因,临了,又想起老大的嘱咐,改口道,“米伯父都要你们别生气了,还让老大发誓照顾你一辈子,你们还要怎样?一个个假清高装骄傲,结果自己遭罪!”
初七听了讽刺的味儿越浓,“是吗?心里一直爱的是我?那就可以和别人上床?心里一直爱的是我,会才从我这里离开去和别人亲嘴?真是太好笑了!好吧,我不想说这些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彼此都是自由的,他要怎么做与无关,只是别再说什么一直爱的是我这类话!”
哎,怨只怨命啊……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认命,总是那么的消极。
母女俩便只是相互倚靠着,也不说话。米妈妈仔细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去美国前和初七得谈一次,沈言倒是有女朋友了,她的任『性』女儿就真的用仇恨来帮助遗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