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眼含泪,似要将一生的感情都融进这琴音内,柔肠百结,千回百转,直到琴声渐渐低不可闻。
我轻叹着看向对面的他,他埋着头,似在沉思。
殷祁许久都没有说话,忽然,他径直起身,疾步跨到纱帘前,隔着纱帘细细的打量我,我慌忙埋头,却又抬头镇定的看着他,他颤抖的抬手一把掀开帘子。
我攥紧手指,微微笑着,“原来是秦国的祁王,唐萱失礼了。”
殷祁透过纱帘看着我, “姑娘不必拘于世俗礼节,敢问姑娘刚才弹的曲子可是《临江仙》?”
我隔着纱帘轻轻点头,他失神道:“《临江仙》很好。”旋即又似喃喃自语道:“曾经她也最喜欢这一首的。”
搁在我们之间的屏障此刻缓缓落下,我与他的眼神灼灼交会!
声音低不可闻,我却还是听到了,眼眶溢出热泪,我慌忙抬手拭去,殷祁又道:“姑娘可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
我一怔,复又点头,“好。”
我低头指尖抚上琴弦,却颤抖不已,《临江仙》的旋律缓缓响起,一样的旋律,一样的人,却不再是当初廊下彼此对望合奏那般的境遇,总是相见却不能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