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日子依旧平静的过着,元睿出宫居住,元羲也有了太子妃,加上那个沈紫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我也不便去元羲的承明宫找他嬉闹,偌大的宫里只剩下我与二姐还有元成、元庆几人打发无聊的时光。
转眼,新年到来,这一年过年,宫里格外热闹,太子妃在腊月诊出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父皇母后大喜,又赐下了无数珍宝奇玩与『药』材到承明宫,宫里到处弥漫在喜庆之『色』中,而我却惴惴不安起来,大秦的风俗,女子十五为及弈之年,及行弈礼在十六岁,这之后就要准备婚嫁,我心中不安,害怕自己也会像当年大姐一样突然之间就被指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而远方的那个人却和我相隔千里之地,我越来越讨厌自己的拖泥带水,明明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妻子,为何自己还要对他这般挂怀?为何自己还是放不下?
我上元节来临了,我的纤华殿在这一天忙的『乱』作一团,今夜在承明殿,父皇将为我举行及弈之礼,据说这次的规模比二姐及弈礼的规模还要大上数倍,极尽奢侈,京城中所有王公贵族的女眷都受邀来参加观礼。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十一年前梦一场”,陆昭仪缓缓的『吟』道,我诧异的看向她,今夜的陆昭仪很奇怪,这样一个素日温婉低调的女子,今夜竟是如此伤感的词句。大概是这些年来不受父皇宠爱的缘故罢!
我曾听木兰说过,陆昭仪先前只是个宫女,后来生下四皇子元成后才被父皇册封为昭仪,这些年来,父皇忙于国事,她的身子也不好,父皇也就极少去她的玉锦宫走动。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深深爱慕着高高在上的父皇吧!
我不做多想,两人对坐了许久,夜风拂过偌大的太掖池,吹在身上平添一份凉意,我看向陆昭仪身上单薄的衣服,不禁道:“更深『露』重,娘娘的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昭仪缓缓点头,她的随行宫女立刻上前来扶起她,陆昭仪看向我,“公主也早些回去罢!出来久了,不要让皇上担心!”
我笑着点头,目送着陆昭仪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去,她单薄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格外萧索与落寞。
我轻叹一句,“又是一个痴心人!”等过些日子我定要劝父皇去看看陆昭仪,我裹紧身上的外袍,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