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隐发忍着愠怒,完全想不明白,昨夜还躺在他怀里睡了一觉,变得无比乖顺的女人,今儿个怎么又恢复了小野猫的脾『性』,总是和他对着干?
“本王以为,经过昨天晚上,你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当然要离开的……”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丫环神『色』慌张地闯进了书房,没点规矩地喊道:“王爷,那位姑娘不肯让奴婢们给她换『药』,也不肯吃『药』,嚷嚷着说要离开,奴婢们实再没有办法了!”
齐泽奕心中猛震,昨晚她不是还好好的嘛,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凛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书房,很快就来到了蓝沫的屋子。
“她要是想躲,又岂会轻易让你们找着!”这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吩咐下去,见到可疑人物,要多加盘问!”
“是!”罗峰恭敬应道,旋即又吞吞吐吐地发出声音:“王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泽奕拧眉,看向他:“有事就说!”
假装睡觉的蓝沫睁开眸子,抬起眼帘正对向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怜惜和疼爱,这样深情的眼神,让她暂时挥去了心底的阴霾,然后微微一笑,“别人是否在乎,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不在乎就好!”
她的笑轻柔如风,如飘飞的羽『毛』,在他心底扫开一层涟漪,久久无法平静,因为这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本以为她是个只会哭的女人,没想到,她笑起来的时候,如此好看。
齐泽奕心生怜爱地抚上她唇角的笑容,哄道:“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齐泽奕气得捏紧双拳,真想一把掐死这个总是触怒他的女人,可恼归恼,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她,见她赌气不喝『药』,他恼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吩咐丫头重新端了『药』过来,齐泽奕端着『药』碗,递到蓝沫跟前,沉声命令:“喝『药』!”
“不喝!”她别过头,誓死不从!
蓝沫窘迫不已,抓起衣衫遮住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神『色』黯然地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那些狰狞的伤口就像是一条条蚯蚓,有着说不出的恶心,连她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
齐泽奕挑了挑眉,暧昧邪气地问:“难不难看,与本王有关吗?”
蓝沫语塞,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是啊,自己的身体变丑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他现在可是有六个妃子,个个貌美如花不说,身体也是完美的毫无瑕疵,她又拿什么和她们比呢?
“你就那么迫不急待地想回到阿亚身边吗?”他怒喝出声,甚是讨厌她这副淡漠一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蓝沫咬着唇,“我去哪里,都与王爷无关!”
既然已经痛了,也不差这一次,她索『性』狠心到底,免得到时候和他那些妃子一起,共侍一夫。
蓝沫正气喘吁吁地倚在床边,头上冒着虚汗,俨然一副憔悴的模样。她的脚边,躺着破成片的陶瓷碗,还有一地『药』汁,空气中也隐隐弥漫着中『药』的味道。
齐泽奕走到她身边,强行压制着怒火,沉声问:“为什么不喝『药』?”
蓝沫看也不看他一眼,懒懒地应道:“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喝『药』!”
“您将喀昌国的『奸』细带回太守府,已经引起了军中众将士的不满,还请王爷速回军营,给众将士一个说法,以平众怒!”
闻言,齐泽奕的眉头皱得更紧,不悦地厉声道:“回去告诉他们,就说『奸』细已经被佟妃鞭打至死,以后若是谁在敢提『奸』细一事,军法处置!”
他就不信了,自己乃堂堂军中统帅,难不成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蓝沫难得温顺地点头,闭上眸子,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很快便进入了梦香。
翌日,太守府书房内。
罗峰正在如实向齐泽奕禀报:“启禀王爷,属下带人将整个司洛城找了遍,都没有发现太子侧妃初希若的身影!”
齐泽奕气到极至,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含了口『药』在嘴里,然后抬起手紧捏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俯首下去吻上她的唇,霸道地用舌翘在她紧闭的嘴,然后将含着的『药』全部渡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蓝沫被他如此霸道的方式弄得一时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连咳了好几声,才稍微顺过气儿。
“你要是不喝,本王就一直这么喂!”他厉声而语,好整以暇地瞪着她,就好似在警告她,敢和他做对,她的道行还不够!
她不再说话,默默地穿好衣服,闷不吭声地躺回**,闭了眼,睡觉。
她这突然而来的安静流『露』出一种怅然的落寞,齐泽奕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侧身躺在**,齐泽奕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她耳边的发丝,薄如花瓣的双唇轻启,缓声道:“不管是什么样子,本王都不会在乎,可是不知道,你的阿亚王子,会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