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这一切告诉我我没有死,我真的没有死。
若不是那被匕首刺伤的腹部还在隐约叫嚣着疼痛,我甚至觉得这先前所发生的可怕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梦境一场,就算不是梦境,那起码也是被遗忘封存在脑海记忆最深处的,那过去十多年二十多年的一段久远记忆。
我现在心境并没有像一般历险后回顾起来还依然觉得心惊肉跳,相反,我却感到异常平静,就像那先前所发生的惊险都并未在我身上发生过一样,然而闭上眼睛我却可以看得见,那些好像可以触摸得到的影像在我眼前上映闪过,那女人将我挟持到天台,然后叫了慕璟然来,她将匕首刺进我的身体,还有我耳边现在依旧可以听见的枪响……
我倒在冰凉的天台地板上,看着还插在我身体里的冰凉匕首,以及随着伤口而蔓延开来的殷红血迹,血液在宽大的病号服下不住地往外涌出,甚至流涌到地下。
好多血,真的好多血,我要死了吗,我应该要死了吧……
“惜儿!”
是幻听么?在倒下后我好像听见了慕璟然的声音,我看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到我身边来,抱起我冰凉且颤抖着的身体,而我也就这么乖乖任他抱着,不挣扎,不反抗,他抱着我一路风火地下了天台,不知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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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的时候,我又安然躺在了之前躺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