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曼心中有些惊讶。
就在刚才，就在杀气与怒气到了最高值的时，他的脑海深处再次出现了一丝明悟。
没错！
这又如何？
大不了直接破开就是。
哈德曼冷笑一声，之后声音也变得轻柔，可其中夹杂的冷意和杀气，却是更为凛冽。
但是整个正厅之中，只有哈德曼的声音在回荡着，就算声音再大，也没有闲杂人等进来。
想来也是因为伊森莱恩陵墓正厅隔音效果极佳，外面的守夜人，居然都没有发觉出里面的不正常。
哈德曼回过头来，打量着身旁的石棺。
哈德曼呼吸急促，大声控诉着：“八百年来，你让神圣教廷数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你让人类只能归于黑暗之中，成为血族的奴隶，如此失败的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改写历史，将所有功绩安在你自己的头上，却将你做的所有破事，栽赃于我身上，成就是你的名声和你的家族，受罪的却是为人类、为光明而战的我……”
“……你这种没有任何廉耻之心，出卖朋友之人，根本不配成为神圣教廷的教皇，不配成为人类的精神领袖，你……就算死上一千次，也不足惜……”
念及伊森莱恩的所作所为，哈德曼怒气集中于此刻爆发，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之状。
就如同当初学习灵魂之眸与净化一样的明悟状态。
而且……
“八百年前，你死时殊荣无比，你死后更是尽享万人敬仰，安心于此地落根，但是……你陷害于我，谋害于我，你我之间有私仇，你出卖人类，更有公恨……所以今日，无论是因为私仇还是公恨，就算你已死，就算你只剩下一堆尸骸，我也要将你锤骨扬灰，让你和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出口，哈德曼身上气势骤然一变，整个正厅的气温，似乎在瞬间下降了整整十个摄氏度，而且细细看去，此时哈德曼双目却是微微闭起来，他的眉头处，更是多了一缕白色的冰霜。
这是……
这个石棺几乎密不透风，没有任何开启的地方。
就如同布尔德罗所言，此石棺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人特殊处理过，似乎不愿意让人打开。
但是……
此刻面对存着伊森莱恩尸骸的石棺，哈德曼真的无法保持平静。
他嘶声叫吼，嘶声咆哮，整个正厅，响彻着哈德曼激动之声，并且不断产生回音。
这些回音正是哈德曼声嘶力竭般的控诉，更是在历经了整整八百年之后，其对伊森莱恩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