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屏正发着愣,琴昭仪摇着头喃喃地说道:“我是大王的结发妻子,是先王生前赐婚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坐上后位,你凭又什么母仪天下?这后宫的女人竟然都输给了你这个吴国的公主,郦兰说得对,我们早就输了,输给了……”琴昭仪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小得连吴玉屏都听不见,只听到她提到郦兰。吴玉屏皱了皱眉,没有必要与一个失了宠被关在冷宫的妇人呆在一起,便转身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听见意琴的喊叫声,隐隐约约听见她喊着,吴玉屏,你之所以受大王宠爱,只不是因为你稚气未退罢了,没有多久,你也会轮到我这种下场的。
玉屏很快出了门去,快步到了院子,意琴的喊叫声仿佛在她耳边回响。玉屏的身子不由得一颤,虽然她只是充当揭发的人,但是郦兰和意琴多多少少是因为她的缘故。
意琴抿了抿嘴,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些什么。”
“是,是,我是不懂。但是现在你输了,彻底是输了。”
“我是输了,彻底的输了……”意琴喃喃而语,楚阳知道了她下毒害死郦兰,心里定然恨死她了,若是仅仅念在夫妻情份,楚阳或许还会下令处死她,为郦兰报仇。
意琴明显一愣,没有回答。
这更加证明了玉屏猜测是没有半点错的,玉屏缓缓说道:“难不成是我冤枉了你吗?倘若如何,教我天诛地灭。”玉屏这誓发是真诚,其实郦兰中的毒确实是意琴下的,因为那毒是生死门,特有的秘毒。生死门是意琴的生父(先摄政王)创立的,后传于楚阳。
意琴有这毒,便是自然。虽然楚阳是生死门门主,但是,却也知道这毒是并无解药的。
想到这里,玉屏也心中不安了起来,只想快快离开这里,免得心生更多烦恼。
但是楚阳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是先摄政王的爱女,她的父亲是有恩于楚国,有恩于楚阳的。所以,楚阳留她一命,把若婷交给了环儿收养,关了她的禁闭,将聆音阁的牌匾折下来。可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将她打入了冷宫了。
其实,意琴倒希望自己死去倒好,一想到郦兰,她也好生过意不去,她也知道郦兰知道是她下的手,早在将银钗送给郦兰时,她就后悔过了……
罢了罢了,意琴不再说话了,只是披散着头发静静地看着吴玉屏,却久久都不说话,吴玉屏被她看地心慌,躲避她的眼神,琴昭仪此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声音那显得那么淒凉。吴玉屏正了正色问道:“你笑什么?”琴昭仪轻启朱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凭什么拥有他的爱,不为才,不为貌,不为权,不为势。”此话说到吴玉屏的心里去了,的确,这后宫里郦兰是个才女,自己早在吴国的时候就听闻了;琴昭仪的美貌,是令这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望尘莫及的;陈珊珊宫里宫外几乎都是她的眼线;南平现在与南唐联国,这后宫里娘家身世最显赫的就是明珠。
楚阳一见那个锦盒,自然知道那是意琴的手脚,也知道是什么毒。那是还幽香,是一种慢性毒,生死门多少死士用这个去杀过人。虽然楚阳深知这个是还幽香,但是他却没有用过这个,自然不知道用在人身上会怎么样子,如若知道,早在郦兰身子弱的时候他就早该看出端倪来了。
原本便不是玉屏冤枉意琴,自然发起誓来无没半点愧意了,更别说是怕遭受到什么报应之类的说法。
“郦兰她与你无怨无仇,也不与你争宠,你为何要害她?”这也是玉屏最不懈的地方,不由得问出了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