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小在黑暗的世界中长大的维尔来说,似乎他那斯达克家的三子的身份可谓是一个极重的筹码了。可惜如今他面对的对手似乎并不卖帐。
冷笑一声,古月龙说道:“你们西方的吸血鬼跑到我们修真者的地盘上来,又伤了我们的道友。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
“呵呵,年轻人你误会了。”以维尔近千年的寿命和经验自然看的出这个发话的少年年龄尚轻,所以他觉得叫古月龙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不妥,“我只不过是听家族里的长辈们对东方的奇术很是赞誉,所以远渡过来想向你们讨教一番罢了。”说完他望向两个修士躺着的方向。
眼前的青年手持一只青色的长笛挡在自己的面前,从其身上感知到的气势来看。维尔知道眼前这个有着令他忌妒外貌的青年,身上所拥有的力量比起自己,只高不低。
至于站在更远处那个看起来瘦弱的似乎不堪一击的老者,维尔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依然不敢看上第二眼.
他只觉得好像随意站在那里的老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早已超越了极限的另一种存在。随着那老者的呼吸,似乎是整个的天地都在一扬一顿。
闷哼一声,两人的伤口中渗出更多的鲜血,四周的黑衣人,盯着他们充满诱惑和力量的身体。虽然碍于维尔的身份不敢妄动,但渐渐地他们的呼吸也开始浑浊起来。
“呲!”发出一声古怪的尖叫,一黑衣人再也忍受不住。他张开一对黑色的肉翼,伸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向前扑了出去。
维尔面露冷笑,黑暗的魔力在手上凝聚——身为斯达克的三子他无法容辱和容许手下有丝毫的忤逆。
轻轻得闻了闻手上罪恶而香甜的芬芳,维尔张开嘴巴,一对尖锐的利牙在嘴唇间若隐若现。
舌头一卷把手上血液舔食干净,维尔闭上双眼,周身**般地颤动:“撒旦啊!多么强大的生机,多么甘美的生命之源!”他猛得睁眼,仿佛即将捕食的秃鹰死死盯着两个修士的身体,“如过我吸光你们的生命精元,那么我一定可以突破现在达到更高的境界!”
两个年轻人虽说被四周的黑衣人瞪得心里发毛,但却未丢却道门的尊严,大骂道:“卑鄙的妖怪,要不是你们搞偷袭怎么可能捉得住我们。有胆的过来单挑试试看,就算只凭小爷我一人也要让你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在古月龙的身后,维尔的一双眼睛中血红色诡异的光芒一闪即失。两个修士的眼神也随即变的涣散无神。
“哼!”玄陵冷哼一声,维尔的身体向后猛的一倒。惊恐至极的望着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玄陵道人。
他这一招控制他人精神的秘术可是斯达克家的不传之密,虽说修真者的道心稳固自然不惧外魔。但两个修士早就是元神受创,真元不稳。再加上对对方强烈的愤恨,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维尔给控制住。
说着两人降下云头,树林中的对话也渐渐清晰地传进他们的耳中。
“哈哈哈,这么不顶事的家伙就是该隐家畏惧致极的东方势力吗?才不过区区公爵的实力怎比得上高贵的斯达克家最具天才的我——斯达克.诺汉.维尔!”
透过树叶的间隙,古月龙看到一可谓十分英俊的金发青年站在树林中的空地上。他身披一块宽大的黑色披风,随着轻风在身后一摆一扬。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这位道友,不要听他~~~~~呃,不错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两个修士一听对方这话,要不是顾及一身的重伤他们可能早就愤怒的跳了起来。
立时,他们怒不可支的放声大骂。但刚才一开口两、三句,却传出了与他们意愿完全相反的声音。
在其面前维尔感到自己比婴儿还要不如,这种无力感比他面对自己的父亲——斯达克家的家的家主时还要强上百倍。
一滴冷汗在维尔光滑的额头上滚过,他全身的机能十二万分的运作起来,从每一跟神经到每一丝的肌纤维都绷到了以往所能及的极限。
维尔身体稍稍前倾,行了一个诡异非常又优雅至极的古怪礼节:“两位阻挡在这里,不知道对我们斯达克家有什么见教!”脱口的说出一口颇为纯正的中文。他身上腾起一股极为强悍的黑色魔力在四周飘荡。在他看来,面对强大的对手时,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分量。别人才会评估你应有的谈判价值。
一道银青色的光芒亮起,比起维尔的黑暗魔刃还要快上几倍。
巨大的力量在树林中散开,一圈透明的波纹向四周蔓延震得一众黑衣人身形一晃。维尔的眼孔瞬间收缩宛如猫的竖瞳一般,死死地盯着场中突然出现的两人。根本不管方才那个扑将过去还生龙活虎,而如今却一团血肉模糊,蠕动着躺在自己脚边的手下。
维尔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突然杀出的人物。
“就是。”一旁的另一个也帮腔道,“我们两个才不过凝气前期,有种的去和我们师门的长辈斗斗。以他们老人家的修为。你在他们面前别说一招,就连一个眼神你也抗不住。”
“骂吧,骂吧!”任凭两人如此地辱骂,维尔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只有怨恨者的血液才是最美味的佳酿!”说着妖魅的舔了舔鲜红的嘴唇。
修士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们已经丢失大量的鲜血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只是准备着只要对方一靠近就拼着最后一口真元与对方一同自暴,同归于尽。
但饶是如此,维尔为了控制两人也几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
“好可怕!我怎么忘了那个老头还站在那里!”维尔此时已经是后悔不已。
一头的金发被他梳理得光润油亮,那光泽的宛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却在阳光下透出不正常的苍白。
伸出一支五指都套着近十克拉巨大水钻或宝石奢侈戒指的手爪。他在躺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年轻修饰身上摸了一把,沾起一手的血腥。
那两个年轻人立时怒目而视,其中所含的愤怒灼得跟在那金发青年周围的黑衣人也不由得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