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对梓蓉的话贯彻的是十分彻底,说留条裤子就只留一条裤子,奈何最里头的一条是亵裤。
当天,杭州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景,一直横行霸道的一众纨绔被剥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光溜溜的挂在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供人瞻仰。
富贵之家养出的皮肉大都丰厚白净,众人看得十分过瘾,刘文芝等人……十分丢脸。
梓蓉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连翘,给他们留条裤子。”
吴君钰感动:“蓉儿……”
梓蓉笑:“我不想让你为难。”
说话的是吴君钰。
连翘眼睛一亮,“好嘞!”
刘文芝等人大惊,他们喜欢调戏女人,可并不代表喜欢被人调戏,要真被这黑皮丫鬟扒光了了吊外头,以后也不用在杭州城混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刘文芝诧异。
朋友妻不可戏,要真是这样,那他成什么了?
“这肚里还有我的娃儿,能有假么?”吴君钰想到这帮人对梓蓉起的龌龊心思,也是真恼,怒道,“你们几个以后别说认识我,咱们的交情到此为止!”
“孽障!孽障!当众剥男人衣裳,这等野蛮不化的女人哪里配当我吴家的媳妇儿?那孽障简直瞎了眼!”
梓蓉诧异,这帮禽兽该不会是她夫君的好友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吴君钰还真认识他们,还不是一般的认识,从小一块玩尿泥,读书一起翘课,晚上一起偷看姑娘家洗澡,长大了一起逛青楼……关系绝对铁。
“吴君钰,你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柳文芝见他站着不动,急了,“你忘了上次调戏徐川小妾我帮你忙的事儿了么?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脸还没丢彻底,好歹身上还有片遮羞布。
这一轰动事件自然被广为传扬,没多久,吴君钰回杭的事儿便被之前那些粉头儿相好狐朋狗友知道了。
吴家大门几乎被踏破,吴君钰还没回来,只吴老爷在家,他听说在这事儿之后,气得直吹胡子。
旧日的朋友可以疏远不可得罪,要真把人剥光了,这人可就得罪狠了。
多个敌人多道墙,梓蓉自认贤妻,自然不想给吴君钰平白添麻烦,她要的只是吴君钰一个态度,一个和狐朋狗友划清界限的态度。
吴君钰更感动了。
“君钰!吴君钰!你不能这样啊!”刘文芝大喊。
吴君钰咬着牙不回头,一帮不要脸的禽兽,打主意打到他媳妇头上,就该被治!
想是如此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膈应,毕竟是一起玩尿泥长大的朋友啊。
说完,揽了梓蓉就走。
连翘瞧了瞧被剥到一半的众纨绔,又瞧了瞧两人的背影,有些为难的扬声问道:“小姐,那我还剥不剥了?”
“剥!”
梓蓉唇角微微翘起,望向吴君钰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戏谑。
吴君钰一咬牙,抬脚将多嘴的柳文芝踹翻在地,“你瞧清楚了,这是我媳妇儿!”
众人皆愣,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