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下是皮制的护甲,小心翼翼地脱下这穿着绝不会让人觉得舒适的软甲,露出里面白sè的里衣。而此时,那本应是很干净的素sè上,在右胸的位置却浸着腥红仍透着湿腻的血迹。
阿萝纤秀的眉不自觉地紧紧蹙了起来,眼前已有些模糊,抓住他衣服的手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她很想问他是怎么受的伤,巫医又怎么说,可是她不敢开口,她怕她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子查赫德一直看着她的脸,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但却什么也没说。
“是吗?可是……”阿萝半信半疑地又转了回来,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的大手好像在微微颤抖,始终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可是,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这里有药,你去弄点水来给我洗洗,然后重新上药就可以了。”子查赫德打断她,不紧不慢地吩咐,口气平静,仿似说的是别人一样。
裂开了!阿萝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忙含糊应了一声,轻轻抽出手,背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来到火边。在子查赫德视线之外,她紧咬着唇,强忍着心疼的泪水。她不喜欢他受伤的样子,一点也不喜欢。
打水,端水,阿萝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再看子查赫德一眼。
“都说过了在帐中不必戴面纱,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样子。”在阿萝为他解外袍的时候,子查赫德颇感吃力地抬手扯下她的面纱。
阿萝低垂着眼睑,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