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收到妙因的短信。
“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子默跟你,从头到尾,没办法走得出过去,那样,实在太奢侈。”
“不是所有的事,都如子默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移情,我宁愿相信,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时间。但是林汐,我们始终是朋友。”
“那天,子默说了很多,但是我只记住了一句话,‘我对自己想要的未来,没有哪怕千分之一的把握,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不想你跟妙因重蹈覆辙。’”他看着远方渐渐隐到林后的太阳,“在新西兰,我认识了很多女孩子,她们中不乏像妙因一样美丽的。但是我永远记得,那年最后一次送妙因回家,我已经往回走了很远,回头看去,她背着夕阳的光,静静看着我的眼神。”
“其实就像子默说的,我对妙因、对未来,同样没有把握,但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或许还因为年少时候的那个梦想……”他轻轻地说,“我还是,回来了。”
突然间,他站了起来,“我不期望她立刻能重新接纳我、原谅我,但是跟子默一样,我可以慢慢地等。”
我阖上手机,微笑了一下。
坐在我身旁的子默看着我,有点诧异,“你笑什么?”
说罢,他微微颔首,大踏步而去。
我从他的身后看过去,妙因正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