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烨绮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和耳朵。
苏澜的嘴角机械地扬了上去,又瞬间沉了下来,僵硬的笑容就这么飞快地横过她面无表情的脸。
“是你啊。”
“原来你,”
“能不能先停手?先停下来,把事情搞清楚。”小哥弯着腰举起了双手,一副劝大家息怒的样子。
“嗯?”
“嗯!”
和滂断太像了。
“你在同情这群杂种吗?”
“啊?”
弥亚泽悄悄地挪了挪眼睛,撇了撇旁边不停颤抖着的小哥,故意用很夸张的动作拉上了手枪的保险。
“这家伙在装什么啊?”滂断心想,敏捷地把手伸到了腰间,本能地扶住了手枪。
“不要!”,坐在地上的小哥突然就朝着弥亚泽冲了过去,直接扑倒了即将开火的手枪。
“哥哥你不是死了吗?”一个拿非利从封锁线里跑了出来,面对着成群的猎人,突然向其中的一个人喊叫了起来。
这话可真熟悉。
滂断什么也不顾了,他本能地向人群的前端跑了过去。
前面突然有声音喊道。
滂断站在队伍的末端,瞬间懵了。
就在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
他利索地打开了扶梯间的遮掩的门,直接喊了一声。
“苏澜?”
苏澜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在听见人声的那一刻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滂断走着,突然想到了老杜。
那家伙就是站在这里和滂断一起走进真相的。
而这个悲剧,也有弥亚泽的份。
滂断最后一个从巴士里下了车。前面沸腾的贫民窟隐约地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四名猎人把守在大门的门口,里面是不断喊叫和挣扎地想从里面挤出来的拿非利。
地上横躺着几具被刀具杀死的尸体。大量的黑色的血液洒在地上,真的汇成了一条河流。
被胳膊打中了的苏澜同时在奔跑时失去了平衡,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够了。”
“现在的一切已经完全不是王所希望的了。”
“你快点把这家伙处理掉吧。”
“这家伙把感染用的药剂瓶给砸了,我必须快点去地下三再取一瓶。”
“你把他。。。。。。嗯,杀了就好了。”苏澜无所谓地说着,一边
苏澜看着眼前的女人,在愣了几秒钟之后,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弥亚泽派来照应我的?”
“弥亚泽?还真是弥亚泽啊。”烨绮瘫在地上,心里想着。
烨绮躺在地上,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白痴啊你,自己昨天被玩成那个样子,现在为什么要来送死。”苏澜低声骂道。
苏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伸着自己尖利的爪子,走向了享受着痛苦的烨绮。
“苏澜她死了!”
“满意了吗?”
黑色的血液在下一刻开始一点一点地加速流过苏澜的血管。
那是一把口琴。
她给烨绮新买的口琴。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苏澜吼叫了起来。
“全,”
“部,”
“感,”
“酸液就会进入小孔里的容器,容器会在不断地上升下降,其中的**会在上升到顶的时候睡着管道喷出来,然后被风扇的风拨散出去。”
苏澜的手也没有闲着,他麻利地打开了盖子,想把玻璃瓶里的酸液倒进那扇小门的下面。
“现在那个小洞里还是浓度很低的酸液,而只要我把这瓶高浓度的病毒倒进去”
烨绮藏在扶梯道出口半掩的门边,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和疑惑。
他看见对方的摸索突然停顿了下来,接着用手指用力地在地上按了一下。
空旷的楼顶天台就在下一秒开了一扇小门。
“所以,”
苏澜笑出了声,原来的影子在她的身上顷刻不见。
“所以,你的主要价值已经没了。”
“嗯,看到了吗?”
“看到这瓶子里鲜红的**了吗?”
“都得谢谢你。”
“你就是我们的一工具,然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懂吗?”
“之前所有的报道都是我写的,那些像特写一样高大全的照片也都是我偷偷拍的,因为那时候你还有用,我要奉命把你捧上高台。”
“哦哟哦哟,你还把那段美好回忆当真了?”
“我就是苏澜,”
苏澜说着,突然一个干脆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烨绮的脸上,烨绮被打飞了好几米远。
烨绮干脆走了上去,想仔细看看这个家伙的脸。
“哦哟?”苏澜撇了撇撅成O型的嘴唇,露出了满脸的嘲讽。
“我是苏澜啊,看不出来吗?”
巴别塔的天台上是一个巨型的装饰风车,四片硕大的扇叶和高高的避雷针同时摆在有些倾斜的空旷的楼顶,显得极其不协调。
自然风基本上是无法吹动这巨大的叶片的。
所以平日里这风扇不会自己动弹,只有到了特殊的节日的时候,才会有人用电力去掰动这个大玩意。
他妈的你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苏澜?
这个满脸冰霜语出惊人的可怕女人是苏澜?
逗我呢吧,那个生长在暴发户家里的半个大家千金呢?
“原来你还没死啊。”
苏澜更加放松地再一次拿起了瓶子,几句冷漠而让人后怕的话从嘴边缓缓地飘了出来。
烨绮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在,做什么?”烨绮从门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澜稍稍放松了戒备,站了起来,眯了眯眼,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家伙。
“哦?”
“你他妈的风凉话!说得挺好啊!”弥亚泽照着小哥的肚子就是一脚,一边大声叫骂道。
被扑倒的弥亚泽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但语气里突然多出了一丝愠怒。
“不是,不是的。”小哥的脑袋这时完全进入了空白的状态,
怎么会这样。
和几天前的滂断一模一样。
“不要!他是”
“他是我的弟弟!”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滂断看见最前面的弥亚泽端起了枪,轻蔑地说了一句,直接对准了这只突然从贫民窟栏杆里面蹿出来的拿非利。
“你这种玩意,还是直接去死掉的好。”
哥哥?
滂断警觉地转过了头,又神经质地把头转了回来。
“哥哥!”
“亲人亲人,弥亚泽你就是这么利用亲人的感情去做弄这些无辜家伙的啊。”
滂断想着,狠狠地咬了咬牙。
“哥哥!”
滂断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防止被即将发生的意外伤到自己。
弥亚泽刚才在巴士上的那假到不能再假的笑脸和话语恶心到滂断了。
真不愧是个出色的阴谋家,撒谎的时候连自己都能被深深打动。
“不好意思,我也已经不是烨绮手下的人了。”
白殷霖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澜和自己的手,重重地叹了口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坚定和冷峻。
跑了起来,想跑进扶梯间。
但是自己的腰突然被猛地拦住了。
一截坚硬的手臂突然拦住了她的腰,直接向她击打了过去。
而白殷霖沉默地看着地上的烨绮,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那。。。。。。好。”
苏澜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朝着扶梯间走了过去。
苏澜看着那扇打开的门,用极其不搭的得意表情笑了笑,接着转身拧开了玻璃瓶的瓶盖。
“搞什么鬼啊?”烨绮看着苏澜那副完全不搭的邪笑,愈发地觉得不对劲了。
那红色的透明**也是,总让烨绮觉得非常地眼熟,非常的怪异。
“嗯?”
她转身,看见了另一个人从扶梯间的门里走了出来。
“白殷霖?”
“所以你也跟着那个不存在的家伙一起死掉吧。”她说。
她在原地缓冲地踏了两步,用着已经不是人类的力量朝着发疯般跑过来的烨绮又是一拳。
烨绮再一次被击飞了好几米。
“苏澜去哪里了?”
烨绮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大大地瞪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澜,那眼睛里填满了怨气和泪水。
苏澜原先的烦躁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暴涨的怒气。
“啪啦!”
一个像石头一样的坚硬物体瞬间在瓶子之间闪过,打断了苏澜得意的演讲。
“你想做,”苏澜的火气在瞬间升了上来,立刻转头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和那块异物。
苏澜舔了舔嘴角,露出一道极其可怖的邪笑。
“全城的人就都会因此而。。。。。。”
“被,”
“本来昨天你应该留在那里被处理然后被吃掉的,不过可惜有人救了你。”
“但是目前来看已经这些细碎的细节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我把这瓶病毒酸液放进这个小孔里。”
苏澜说着,指了指她脚底的那扇门。
“这可是你当初碰运气找出来的催化剂,当然了,这里还混杂了一点完完整整的C型病毒。”
“拜你所赐,我们才能弄出来这种能稳定地在体外存在的感染材料。”
“谢谢你的贡献,我们才能做到全城感染,我们才能为了王未来的基业打下基础。”
“昨天那发让你现原形的子弹就是我打的,因为你已经没用了,是时候把你踢下去了。”
“什么美其名曰意外感染,你被感染病毒这件事其安全就是被预谋好的。”
苏澜利索地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瓶子。
烨绮在昨天的战斗中受了重伤,否则他不会变得这么虚弱。
更何况对方是苏澜,烨绮也忍不下心去攻击她。
“现在醒过来了吗?”苏澜脸上挂着的嘲讽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
“至于我要干什么,讲了也无妨,反正你我都是怪物。”
“我要感染整个城市的人啊。”
“你到底是谁啊。苏澜他人呢?”烨绮根本没听进去对方的回答,只是慌张地走到了苏澜面前,想好好地看看女人的面貌和表情。
比如说今天。
苏澜走到了不停转动的大家伙的旁边,把拎着的瓶子放到了一边。
接着她在蹲下了身子,在地上神秘兮兮地摸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