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是你的父亲，为什么他是怪物。到底怎么了？”
“你一直以来不是想杀掉他吗？”
滂断拎起了绝望的的杜文歆，焦急地问道。
他没想到老杜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也没想到老杜也是拿非利。
一个梦醒来，世界完全变成了变了。
这些日子他妈都在玩什么啊？
他看着老杜脑门背后流下的黑血。
他确实不是猎人。
源琛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慌。
“什么意思？”源琛抬了抬眉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接过了老杜，按了按老杜的心脏，仔细听了听他的脉搏。
他转过头来。
他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你知不知道。。。。。。”
“老杜啊！”
滂断刚要发作。就被身后的悲鸣声打断了。
杜文歆已经死了。
他的内脏一处被数以十计的子弹连续射击，终于被贯穿了。
“你干什么啊！”
大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白殷霖站在门前，端着一把步枪。
“够了，你还要对这种怪物发善心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杜文歆身上还有一些或许很有用的情报。
“你不知道？王的血亲，和王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病毒类型是B类拿非利病毒。”
“王的血亲和王的形状类似，而且。。。。。。”
接着他把手伸到了耳边，揪出了通讯器，接着把它扔了出去。
这次滂断不再犹豫了。
他不现在去遵守什么严格而又“正确的”规则了。
“他给我提到了王的血亲，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杀了他。别听他胡说八道，别你怎么就敢听信这一个怪物的过狗屁言论呢？”
弥亚泽慌了，再这样下去杜文歆完全有可能把一切秘密都给抖落出来。
“难道你是王的血亲？”
杜文歆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刚才是失去父亲的悲伤也被好奇抵消了一点点。
“王的血亲？”
“杜文歆就在我的面前，他还算是和平地接待了我的妹妹。”
滂断在哦次说起了妹妹这个词，不由得让杜文歆的心震了一下。
“你们在哪里呢？你们过来处理一下老杜的尸体吧。”
“没法请你吃饭了，不过你得记得给我坟上烧纸，别忘了。”
老杜最后笑了笑，彻底闭上了眼睛。
“老杜！”
滂断的对讲机响了。
是白殷霖的声音
“我没事了，滂英现在很安全。我也没事，”
“是滂英，就是你们所说的什么王。”
“哦。”
杜文歆平静地回答道：“大厅后面的那扇门里，不用担心，她被我照顾的很好，很健康。”
是啊，他们都是被病毒所残害的无辜者，无论自己的身份是怪物或是猎人。
“我的妹妹在哪里？”
滂断突然想起了什么。
杜文歆说着，摇了摇头，绝望地叹了口气。
而此刻滂断也低下了头。
他不知怎的，又开始同情拿非利了。
“它变成了怪物，犯了罪，可他却一直在欺骗自己。”
“我只是想唤醒他的记忆，让他做回自己，仅此而已。”
“可是我错了。”
“你说抑制剂？”滂断突然想起了那天也是在贫民窟，那个拿非利对他说的话。
“对，就是食人抑制剂，这点东西作为供给品限量被运到杜文歆这里，然后发放到拿非利之间。”
“这都是弥亚泽负责的。”
“我从没有说过我要杀他，他是我的父亲，我只是想让他不在欺骗自己罢了。”
“我不想杀他，他是我爸。”
“但他杀了我的母亲，还差点杀了我。”
他的信念，立场都在这些瞬间里分离崩析，变成了松散的一片垃圾。
“告诉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确实是拿非利。
可是老杜怎么可能不是猎人呢？
滂断紧咬着牙，悲伤和困惑轮流浇灌着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他又谨慎地靠到了杜文歆的旁边，一样仔细地听了几遍。
“死了，他们真的都死了。”源琛低声说道，听起来有些难过。
“你们。。。。。。知道他们死掉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源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老杜。。。。。。”源琛突然摆出了衣服急切的样子，也赶到了老杜的尸体旁。
“滂断。。。。。。你让一下，我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滂断激动地跑到了白殷霖的面前，瞪着眼睛质问着她。
“没什么啊，我就是按照我和你说过的规矩，杀掉了敌人而已。”
白殷霖说着，微微撇开了眼睛，以避开滂断愤怒的眼神。
“我告诉过你吧，你的模棱两可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滂断听着，还没完全缓过来。
他转头看了看杜文歆。
“老杜！”滂断的喊叫声里颤音极其强烈。
闹着玩的吧？
这一天下来都他妈在玩什么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步枪。
步枪的子弹。
这一次滂断
选择了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裁决正义。
杜文歆的罪过绝不至于让他就这么直接地残酷地被杀死。
“快杀了他！这是猎人的天职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拿非利，都必须抹杀！”
“快啊！快啊！”
滂断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
“什么是王的血亲？”
滂断也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没听说过王的血亲这个东西。
“滂断！你在说什么？”对讲机另一头的弥亚泽也听见了滂断的话，瞬间警觉了起来。
“等等，你说你是滂英的哥哥？”
杜文歆突然抓不了滂断的手臂，惊奇地问道。
滂断点了点头。
“可是老杜他。。。。。。他死了。”
“什么？那杜文歆呢？”
弥亚泽突然接入了信号，慌忙地问道。
滂断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了。”滂断说。
“喂喂喂！滂断吗，你没事吧。”
他抬起了头，平静地朝着杜文歆问道。
“你的妹妹，是谁？”
杜文歆抬起了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但是没错啊，杜文歆值得同情。
一个孩子从小就被自己的父亲背叛，等到他的父亲愿意面对真相时，却在死亡中逃跑了。
滂断颤抖着叹了口气，意外地友善地拍了拍杜文歆的肩膀。
“我错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寻死。”
“我什么也没办到。”
“我什么也没挽救。”
“弥亚泽一定有大问题。”
“滂断，你一定要查出来，这样看来，已经有太多人无辜牺牲了。”
“我烦了太多错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