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怪物就在这时候突然开始了真正的变异,手臂上的皮肤霎时间长出了坚硬的灰色的鳞片。
就像是穿山甲背上的盔甲。
接着他一张大手朝着飞来的老杜直接一挥,将老杜的胸口直接划开一个大口。
但这时候下车了的第一辆车的司机开始却低声颤抖了起来。
司机站了出来,低着头,牙齿之间不断咬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挣扎的哼哼声也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像是狮子战斗之前低沉的吼叫。
周围的游客都被吓坏了,慌忙地向周围逃窜。
就在这时候,他坐的第一辆旅游车却一个甩尾,轮胎和地面不停摩擦着,直接横着停在了路边。
然后几声撞击声。
后面的那两辆车根本来不及停下来,直接狠狠撞在了前面这辆旅游车的中间部分。
他笑了笑,房间里依旧安静,咖啡的热气却已经完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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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取代白王。
“嗯,大功告成。”他笑。
“你们以为按照规则战斗就足够了?”
他拾起了一枚黑棋的骑士的棋子。
他像玩闹一般,直接用骑士吃掉了所有的白色禁卫小兵,然后吃掉了白战车和白象。
但接着骑士又突然被白王后吃掉了。
弥亚泽就这么在说完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挂掉了电话。
接着他稍微摆正了身子,把咖啡摆在了桌面上,开始闭上了眼睛思考了起来。
咖啡的热气笼罩着桌台,笔记本零碎散落,混乱的小象棋盘侧躺在桌上,唯一一台亮起来的台灯照亮着狭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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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歆目前还没有参与这次事件。”他悠闲地说,缓缓抚摸着发烫的瓷杯。
“怎么样,得到答案满意了吧,还没到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用管那么多。”弥亚泽补充道。
“我只是在例会上提了几句而已。”
“那你这次是什么计划?”白殷霖呆在安全组的医疗队里,暂时还没接到任何任务。
“那几个拿非利是你派出的人还是53号那里派出来的人。”
“可现在我们和总部的剩下的猎人短时间内根本赶不过去了。”
“这次的行动你知道吗?”
“什么行动?呼。。。。。。呼。。。。。。”对方正吹着咖啡,悠闲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老杜,我们在汽车站留下了几个猎人?”
“8个实习的,还有一个滂断。”
“那就不太妙了老大。”
“任务报告”
“任务完成,六名人类死亡,怪物全部死。。。。。。亡?”
“不对,计划里不是还有一只吗?”
他逐渐的脉搏逐渐变慢,静静站立了好一会。
不远处是广袤的大海,海潮和飞鸟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好听,美丽宁静地就像是天籁。
地上的血液慢慢蒸发了,和海边的空气混合在一起。
他又看见。
他又看见真正的自己,他的本尊。
他自己硬生生把另一个自己的手甩开,看着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但老杜却听不出任何可怜的成分在里面。
他的心已经聋了,他只有愤怒。
他拎着残缺的骨头,地上是黑红交错的血液。
他把手伸进了怪物背上的伤口,那由于皮肤破裂而产生的伤口,直接将怪物的背部撕开了!<!--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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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将坚硬的手直接伸进了怪物背上的开口。
狂化!
老杜狂化了,他的瞳孔变得巨大,愤怒的像是要吞掉这只怪物。
他的手指也变得更加尖利了,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拿非利那样锋利,但杀伤力也足够可怕了。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刚才那个递给他烟的笑容不见了,那个男人窒息着,看着怪物,脸上是慢慢的绝望。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倒在血泊里,用着一样绝望与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就是你们的本性啊!!!”
那大约是肺部的位置。
新鲜的空气冲进了伤者肺部,肺泡在瞬间畏缩。
新鲜的血液将会浸润他们的肺泡,然后他们将会在新鲜中死去。
愤怒不管用。
对吗?
好好做个健康的发挥稳定的猎人除暴安良。
老杜被直接拍到十几米外,浑身是血得挣扎着。
这只拿非利立刻低下了头,连带着他的腰也低了下去。
几根末端锋利无比的触手刺破了怪物的背部生长而出,像箭一样,飞快地插进了刚才几个逃跑的游客得身体里。
“快点跑!“老杜把几个游客推得远远的,想让他们这次能脱离危险。
“来了。”老杜低声说,脚步缓缓向后,积蓄着力量想要向前进攻。
他用力地向怪物跳了过去,想用自己变得钢铁一般坚硬的拳头彻底击溃敌人。
老杜坐在中后方,和其他的猎人一个闪避躲过了车祸,从窗户里滚了出来
所有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
“报告,我们这里没有异常,只是车祸。”后面两辆车上的猎人这么说这,疏散这民众从车上走下来。
“no~no~no~”
“规则可是我订的哦。”他得意地盯着散乱的棋子,缓缓地说。
“你们是逃不出去的。”
他皱了一下眉头,用黑王吃掉了白王后。
“最后一步。”他说,
他干脆地直接将黑棋的王摆在了白棋王的位置。
相框伫立在桌面的最里端,三个人的合影躺在玻璃框下。
“我们的王”四个大字被写在无数张凌乱的纸张上,极显得狂热与忠诚,仿佛基督徒信仰上帝一般。
一股邪笑从他的嘴角流出,他停止了思考,睁开了眼睛,并把它张得大大的,几乎要掉了出来。
“而且说实话你知道这么多一点用也没有,我旗下的整个拿非利小组,除掉你单方面认识的死去的51号,只剩下一个人你认识了,同时也就只有这一个人认识你了,小组里其他的什么人,还有杜文歆从贫民窟那里派出来的杂兵,都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就是知道了4443什么的。又有什么用?”
“挂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这次的行动和你就是没关系,善后需要你的时候你做好就行了。”
“反正他是会复活的,你放心就好了
他吓了一跳,不住地大口呼吸着。
他怔怔地望向窗外,还有估计不到十分钟就要到海岸了,但是一切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再看看滂断的表现吧,如果还这么不理智的话可以把他送回家了。”老杜自己神经质地说着,想缓解一下自己的惊恐。
“人家叫知名演员杜文歆,不叫53号哦。”
“你回答我问题,是你派出来的拿非利在捣乱吗?”
“是我手下的拿非利小队的人啊,没错。不过现在的人数也不能称得上是一支队伍了,尹雨藤死了之后,除了你和那家伙之外,我手下的拿非利就只剩那43号44号两个家伙了,剩下的所有杂兵都是杜文歆手下的。”<!--PAGE 6-->
“别装傻了”白殷霖在电话另一端低声说到:“这次他们的海边行动是不是你怂恿的?”
“算是吧,呼。。。。。。呼。。。。。。”咖啡店老板弥亚泽半靠在他的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像个贵妇一样靠在椅子上,端着咖啡享受着一天。
“什么叫‘算是吧’?”
“还有一只麻烦的怪物呢。”队友谨慎地说着,语气里全都是害怕。
“那怪物现在在汽车站呢。”
“滂断跟我说他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另外一只呢?”
老杜的心又突然狂跳了起来,向四处不安地张望着。
这时候队友似乎接收到了其他人发来的信息,队友沉默地听着,表情变得越来越可怕。
闻起来,这血腥味极其新鲜。
他拖着疲惫的双腿,缓步向队伍走去。
“没事了吧?”他问着猎人队友,疲惫不堪地说。
怪物已经死了,但他还没有消气。
他疯狂地用力踩着怪物的尸体,发泄着他刚才的怒气。
直到几分钟后他累了。
“嘶啦!”
怪物那与人类相似的背脊骨直接被扯了出来,变成依稀相连的几节烂骨。
怪物玩命地叫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他带着伤与愤怒直接冲了过去,猛地砍断了怪物背上那几根畸形儿恶心的的触手。
怪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开始不断地用沙哑的嗓子痛苦尖叫了起来。
老杜并没有停下来。
“你们就是这样一群该被杀掉的禽兽啊!!!”
老杜在血河里被彻底激怒了,他看着那几个生不如死的受害者,就像看到了自己垂死的妻儿,疯了一般地咆哮了起来。
他的头发在短时间内变得灰白,肩部到背部的骨骼开始发出可怕的碎裂声,骨质在短时间内重组,他的肩膀变得更加结实宽大了。
这只拿非利已经彻底没有人类意识了,已经完全沉浸在血腥与力量中开始了肆意的屠杀,嘴角还挂着忘我的微笑,在老杜眼里,这笑容与挑衅无异。
“就是这么一群贱骨头啊。。。
。。。”老杜摸着自己胸口十几厘米的大伤口,忍着剧痛慢慢站起来说道。
而不是像个刽子手一样对着自己一个人的恩怨死死不放。
“好吗?”
他恍惚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正滑向深渊,伸出手抓住了真正的自己,紧紧握着,想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