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过去。”出了自己的房间,向他父亲离宗云所住的房间走去。
几步就到了他父亲的房间之前,房间门没关,大开着,离宗云依旧是一身文士打扮,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的喝茶,离落走进去,道:“父亲,这么早叫孩儿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离落将身前的凳子向后挪动了一下,坐在上面,拿起酒壶帮离宗云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父子俩举杯喝了一个。
“《行云志》看的如何了?”离宗云为离落夹了些菜,然后开口道。
“看的差不多了,大致已经翻了一遍,孩儿增长了不少见识,对外面的世界也了解了许多。”离落又给离宗云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一杯,仰头喝完,说道。
展开“百禽变”,一刻不停地向着离家奔了回来。
“少爷快来吃饭啦。”念思居院落中间摆着一张方桌儿,上面有几个简单
的小菜,旁边还有一个酒壶,兰姨见离落走了进来,连忙招呼。
“二叔,我只是杀一个冒犯主人的奴才而已,你就要宰了我?你来这里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吧?我可是离家家主的儿子,若是我死在这里,你在长老会不好交代吧?你可不要冲动,这样会影响你的夺位大计的。”离落望着离浪,一脸的笑意,满面都是春风,若外人不知,真的以为这侄子在对自己的叔叔好言相劝呢。
“你!”离浪双眼喷火,离落这是对他赤果果的蔑视和嘲讽。
“二叔,没事儿的话小侄先走了。”离落轻轻拍开离浪的手,向他颔首一笑,微微示意,错开身体,向山下走去。
离落看着白斩风的模样,不禁心中感叹,这就是强者为尊,他在迷踪林修炼半年,在这里只是昨天到今天而已,他和白斩风三人便交换了处境。
“白斩风,你将我打下悬崖,本少主不与你计较,看见我脚下的这个狗奴才了吗?你过来帮我打他的脸,你不准用元力,一盏茶的功法,你若能将他打死,我就放过你。”离落的脸上露出刻骨的恨意,从前赵光借故没少找兰姨的麻烦,而离落一直视兰姨为除他父亲之外最亲的人,这世界强者为尊,武道为上,杀了赵光并不会有多大麻烦。
“谢离少爷开恩。”白斩风爬到离落的身旁,一把将赵光拖了过来,也不顾没有衣服的羞耻,长跪在地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在赵光的脸上,又快又狠,赵光惨叫地挣扎,双脚双腿在地上乱蹬乱抓,使劲的摆头,想躲过白斩风的巴掌,但事关白斩风自己的性命,白斩风岂敢不用心,死死地将他按在地上,直打得赵光满嘴吐血,牙齿也掉了个精光。
离宗云点了点头,两人一时无话,吃了饭之后,便各自回房,离落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盘膝坐下,进入入定状态,加紧修炼水之境功法。
天还没有亮,离落被一阵拍门声吵醒,起身开门,见是兰姨站在门前,望望昏暗的天色,疑惑地道:“兰姨,现在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少爷,是老爷叫你去他房间。”
“兰姨,明天我给你找两个丫头使唤,以后这些粗活就不要做了。”从离落记事起,都是兰姨在照顾他,说是兰姨将他带大的也不为过,兰姨一天一天老去,现在望着她佝偻的身躯,鼻头微微发酸。
“少爷,这样挺好的,若是不让伺候少爷和老爷了,我还真不习惯,再说老身就是奴才命,怎么能让别人伺候我呢?”兰姨感受到离落发自内心的关怀,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灿烂,像春天的花朵绽放。
“呵呵,是该给你兰姨找两个婢女了,就是我小时候也被你兰姨带过一段时间。”离宗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到了方桌儿边坐下,望向离落道:“小子,愣着做什么?陪为父喝两杯。”
“白斩风,昨天你将我打下山崖,虽是无意,却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我离落福大命大,只下落了数丈,便被常年生长在悬崖之上的藤蔓给网住,再也掉不下去了,凑巧,竟然让我在那里遇到了珍惜无比的‘生丹三叶芝’,凭借此等灵药,一举修复丹田之伤,恢复往日功力,不知是该谢你还是恨你,昨天之事,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吧。”
离落走了数步,又回头与白斩风说了这许多话,他要借白斩风与离浪之口,将他凑巧得到一株“生丹三叶芝”,从而治好丹田之伤,恢复往日实力的事情给传出去,打消别人的疑问,有时候,假的秘密要自己提前说出去,否则,等到别人来查的时候,真正的秘密就会保不住。
说完,离落大笑着从血岩山狂奔而下,只留下一阵阵爽朗的回声,绕着离浪和白斩风,久久不绝。
“住手。”一个声音从远处快速向这里接近。
“二叔,你来迟一步。”离落嘴角带着残酷的冷笑,一脚将白斩风踢到一边,重重踏在赵光的胸口,一阵咔擦的声音,赵光的胸部向里塌陷进去,胸骨尽碎,赵光惨哼一声,没了气息。
“小兔崽子,我宰了你。”来人是离落的二叔,大长老的儿子离浪,侍卫副统领赵博答应支持做家主的唯一条件,就是无论将来与家主一方势力发生任何冲突,都要护他儿子赵光安全,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赵光死在自己的面前,怒火升腾,扑过来抓住离落的衣领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