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贪何不知如何是好,这也不像他印象中的坏人,如果这些人拉长脸骂他几句,朱贪何心理还好受些。
两人见朱贪何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背着麻袋朝村里走。
朱贪何恍然回过神来,拉住一口袋子问道:“是不是什么神仙让你们来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名的心慌与猜疑。甚至在打坐时,朱贪何也会对自己的身体种种顾虑,他开始害怕受到外界干扰走火入魔,以至于平添了一处忧愁。
到现在为止朱贪何还是只会三种功法,其中两种是逃跑用的,剩下的落行手已经跟不上他前进的步伐了,他得寻个差不多的功法满足他的需求。如此一来朱贪何在村子也呆不了几天,他打算解决了所谓神仙的事就去写危险的地方碰碰运气,没准他能见到一两种硬气的功法。
眼看村民口中的日子已经来临了。朱贪何早早的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阳光照的石头热乎乎的。他也不怕热,穿着村民们为他做的粗布衣服,头上戴定熊皮帽子,**着胳膊,裤子一条长一条短。这身奇怪的打扮让他有些滑稽。但朱贪何的内心很严肃,他已经准备好收拾这帮装神弄鬼的家伙了。
村长惊异的看着他,哟写不情愿的说:“神仙都是飘忽不定,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去,何况神仙那么厉害,也不会瞧上庄稼人。”
他局促的瞅朱贪何一眼,见对方没有在意才继续说:“不过神仙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催我们交贡品,完了还会给我们写上好的种子。”
这时哪门子神仙?朱贪何皱着眉头径直进了祠堂。
村子清一色的用的是土胚筑城的屋子,不但形状难看,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往下掉土块,只是村中的祠堂却修筑的别具一格,用齐整的青砖结结实实,门口更是干净的像城里人的脸。朱贪何站在在面观望了一会,他奔向进去看看来着,可祠堂一般都是一族人的圣地,外人进去怪不好的,他就在外面多看了一会。
不觉已是暮色连天之时,村子开始热闹起来,他们看见朱贪何收获的东西,都是打心底赞美这位神仙,他们世世代代呆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周围很少见野兽,更不可能吃得到。
自从朱贪何来到这里,他们不到收获了一头狗熊,还带来着这么多能吃的东西。大家纷纷去找朱贪何,看见他正呆呆的站在祠堂门口,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凝重的低下头,有的把目光送给村长。
高个头额不回的说:“是啊,那个家伙快把我们累死了。村里的人把这些事告诉你一个外人了?”
远远的果真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一矮的男子背上背着两个麻袋,圆鼓鼓的麻袋把他们压得弯着腰艰难的走着,身上的汗顺着脸躺倒脖子上,渗进衣服里,有的索性直接落到地上,朱贪何看罢心中的祸一下子没处发泄了。他怔怔的瞪着两人过来。
他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高个和气的说:“你是外来人吧,我们的事最好少打听,知道的太多不好。你从哪儿来,对了,搭把手吧,袋子里全是种子,我们背了一路,腰都直不起来了。”
进去才知道,一水的令牌被搁置在虽不起眼的地方,蒲团近前离着一尊一人高的雕像,那人肥头大耳,长相有点挫,两只水泡一样的眼睛夸张的突起,嘴巴一横,满嘴龅牙都露了出来。朱贪何心中一惊,他见过这个人,不就是自称是清风门的那帮匪徒吗。
朱贪何这下乐了,自从独眼龙死了,看来匪徒们也做起了别的生意。抢劫就够无耻的了,还弄气了骗人的把式。既然神仙是这些人搞的鬼,他还还真不介意好好收拾一下这些无聊的人。
离月底还有两天。在这段时间里,朱贪何大部分时间再巩固自己的修为。他没日没夜的盘腿打坐,又是起来舒活一下筋骨,练习控制真气。如他所料,一旦到了心动期,丹田力的真气会成倍的增长,施展功法时也会成倍的消耗,原本小小的花生米一般的本源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株幼苗。这片晶莹的幼苗被一片淡黄色的微光笼罩。若是仔细看去,幼苗光秃秃的枝干上似乎冒出了一条分支。芝麻大小的叶子舒展着新鲜的绿意点缀其间。
村长撩起袖子抠着身上的疙瘩,不好意思的说:“报告神仙,等我们收了庄稼,攒点钱肯定给您遭一座庙。只是现在作物还没长好,又要孝敬别的神仙,村子连吃饭都成问题,那位神仙又催得紧,我们是在挤不出钱来。”
朱贪何转过头,平静的看着这些满身臭汗,累了一天嘴唇干的跟皲裂的大地似的人们,缓缓说道:“我不要庙宇,我叫朱贪何,我做这些不是想让你们感激我。”是啊,朱贪何只是同情这些从生到死都依靠着土地的人,他没受过多少罪,却能体味到被生活驱使的痛苦。
“我想见见你们说的那个神仙。怎么能寻到他?”朱贪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