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贪何原本打算去藏书阁找老头的,却被介托叫住了。他催着朱贪何到南都峰山脚集合。在对方的叮嘱与监视中,他只好暂且搁置下,随介托去南都峰赴会。
说是赴会,其实只是上方下达的命令罢了。清点好人数,每人发了一枚腰牌,湘楚夸夸其谈的说着腰牌的作用,其实只是方便证明身份罢了。朱贪何忍着听完一系列准则与条例,煎熬的计算着时间,准备一散会就奔向藏书阁。
钟原川压低声音问道:“我发现了一件事,开始到现在你一直皱着眉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朱贪何摸着伤口,伤疤成长的很健康,没有留下隐患,身体也出奇的好。他不禁赞叹南都峰的神药,同时也留恋短暂的奇妙感觉。
朱贪何问道:“只有你我二人执行任务?”
钟原川扒拉着指头,边数边说:“七峰每峰贡献出一名弟子,加上精锐的十个人,应该是十七名,这些人分成三个队伍,分别探寻三个方向的敌情。不过你我可能要特殊对待,被指派到凶险的地方无疑。今年可
湘楚一如既然的淡然声音从朱贪何头顶掠过:“好,那我就重罚你,按理说,新弟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修道,我今派你下山执行任务,个中凶险你自己慢慢体会好了。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你造化了。”
朱贪何不知畏惧,更不将其放在心上,他不认为有任务比在猴子堆里受虐更凶险,当即应了下来,到惹的介托与时逸采上蹿下跳。
后来他才知道,所谓的下山执行任务完全是举着宇文山的大旗去其他势力地盘找茬。
与之前的风餐露宿不同,有人给他送饭,有人嘘寒问暖,有人在他面前不住的唠叨,也有人绞尽脑汁想从他嘴里抠出点东西。
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朱贪何还是感受到了别人的心意。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点腻歪,却腻歪的很舒服。一天后,朱贪何莫名其妙的被提溜到湘楚面前。他黑着脸,定定的看着地板,不由想到钟原川对他说的种种关于湘楚的传闻。
湘楚淡淡的说:“朱贪何,擅入我南都峰该当何罪?”
朱贪何心道:当然有,大了去了。心中这么想,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摇着头,只期盼快点从中脱身,解胸中的疑惑。
是湘楚负责指挥咱们。”
钟原川恍然大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摇晃着说:“有了它,咱们的寻宝之旅更顺利了。”瓶子是介托扔掉的那个,钟原川小心揣着怀里视若珍宝,并不以为耻。还颇为得意的向朱贪何炫耀。
以后的日子里,朱贪何全心全意的养伤,把修炼的事抛到脑后,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从藏书阁中得来的心法蓦然闪过脑海,几个清晰的画面像遥远的灯塔,照的他的世界一片光明。他一遍遍回想着那些画面,渐渐憋出一种伤怀。一想到心法就没有来的升起一阵苦涩。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怪事,心法都是这样的吗。”他说罢,越想越不对劲,万一走错了路,他岂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不待他稍作休息,湘楚急急派人把他带了下去,在女弟子的指引下,朱贪何碰到了钟原川。后者好像早就料到他的到来,在路上站了有些时候。他哈哈一笑:“真是造化弄人。贪何,你也被湘楚踹出来了?”
朱贪何谢过女弟子,这才不咸不淡的对他说:“一个无聊的罪名,让我去执行任务,你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钟原川不假思索的说:“去没人去的地方找宝贝。”他想了想,确定没有可以补充的,才淡淡的笑了起来。他又问道:“身体还好吗,我是眼睁睁目送你到南都峰的,当时那叫一个惨烈,满身漏血。幸亏你还活着,否则没人陪我下山执行任务了。”
朱贪何偷瞟了一下,一众女弟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正殿透着窒息的感觉。
见朱贪何不说话,湘楚又说道:“介托,时逸采出列,你二人助外峰人来我南都峰,有连带责任,罚你二人面壁一个月,可有话说?”她顿了顿,悠然发出一声冷哼。
“师叔,此事因我而起,两位同门也是为我所迫,请师叔罚我一个,不要牵扯无辜之人。”朱贪何说着,不由抽搐一下,大概自己也得受一顿打,然后被发配边疆,充当苦工。他听见安详的呼吸在大殿懒洋洋的游荡,路过朱贪何头顶,忽然截断了强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