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是详细到每一步的解析,这本书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幅图,却又厚又重。他不禁大失所望。这也叫心法?
颧骨老头胸有成竹的说:“这本心法,是老夫所藏之本,最为厉害的,可惜千里马终不得伯乐,此书被无情的埋没在乱草丛中籍籍无名。”他露出不舍的神情,眉宇间却略带紧张。
朱贪何随手翻开一页,一片空白,抱怨的接着翻动。这哪里是心法,明明是一摞白纸。放置的时间太长,边角呈现淡淡的黄色。朱贪何大失所望,把心法扔到桌子上,认真的说:“我来寻心法,不是被你寻开心的。”
颧骨老头瞪大了眼,歪着头冥思苦想,他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吴望让我看什么。”
他哑口无言。谁知道吴望犯的什么病。
颧骨老头捏着朱贪何的手看来看去,像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陶醉的神态与吴望醉酒时的忘我情怀无异。老头恍然大悟:“明白了。吴望的心思我已了然。你要心法还是功法?”
介托频频点头,对着藏书阁喊道:“爷爷,接客了。”他拉着朱贪何指指点点,好像藏书阁里的一草一木,甚至一点灰尘都是他精心布置的。
与介托并肩而立的,是一个颧骨奇高的老头。老头饶有兴趣的打量朱贪何,不慌不忙的听着两人的交谈。忽然他迟疑的说道:“介托,快去把东西带给师妹,这位小兄弟由我接管。”
待介托走远,他才说:“你是谁的弟子,来这里做什么。”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那个混蛋的藏书阁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遮半边娇颜,顾盼流连。朱贪何清醒一下,喃喃道:“还真是个又臭又硬的地方。”
藏书阁在半山腰,虽是主峰的一部分,却完全与主峰格格不入。且不说外形建筑的构造与颇为怪异的选址。单单站在此处,这座房子所溢出来的气氛就令人汗毛竖起。似乎多呆一会都要比世上最悲惨的事还惨。
朱贪何走进藏书阁时,正巧介托鬼使神差的从里面出来。恰好与朱贪何相遇。他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笑着,定定的看着他,轻轻的启齿:“怎么说呢,朱师弟。咱们又见面了。”
老头冷哼:“这就是心法。只怪你天资愚笨,看不出其中玄机。走罢,我让他给我找个聪明的传人,想不到一个比一个笨。再不要来了。”
“心法。”朱贪何不假思索的说。
颧骨老头随手书架上去下一本书说道:“这是心法。拿去。旁边有纸笔可供抄录,但不能带走原本。”
朱贪何定睛一看,虽然与其他书摆在一起。从纸的质量与做工的精细程度看,显然是一件次品。他呐呐的说:“这是什么。”他翻来覆去,封面没有字,内容又是图画形式。其他功
屋里虽然阴森,却不别扭,似乎一点一滴都是浑然天成的另一种美。朱贪何不懂欣赏,也被这种别具匠心的手段折服。他当即对颧骨老头心生好感:“晚辈是陪路峰坐下弟子,奉师傅之命前来取功法。”
颧骨老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陪路峰一向出英才,来这里取经的却不多,吴望怎么与你说的。”
朱贪何顿了顿,当即说道:“师傅让我向您问好。给了您一个字。”他张张嘴,不自然的伸出手。手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朱贪何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吴望为什么要他给老头看这个。
“是啊。”朱贪何不想与他废话,但介托堵在门口,加上浓密的毛发,几乎将窄小的门堵的水泄不通。
他友善的问道:“师弟来藏书阁做什么。”
“老头让我找修炼心法。”他略微不悦的说,“能让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