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将手中所拿的野果往地上一抛,很是潇洒的转身就走。
吴箫的脸颊顿时就有些抽搐,心中悔意顿生:“我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把这位祖宗给得罪了?自作孽!”
“师姐,您老别走啊,就算您要走,也先把我身上的散灵幡给取下来啊。”“好师姐,师弟我一时口快,您就原谅我吧。”“师姐,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您大人有大量,宽恕我吧。”“师姐!师姐!……”
吴箫有气无力,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师姐,你对师弟的爱护有加,师弟我很是感激,但你为何要用怨鬼藤所制的散魂幡来为我包扎?”
闻言,凌飞雪的脸色立刻变得微红,但她却依旧有些“强词夺理”:“还不是因为你伤口太多,我可是翻遍所有才凑齐这么多布料的。”
吴箫气得好悬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不顾有伤在身,一脸“悲愤”:“我勒个去,你包扎的技术这么的拙劣把我包的像个粽子一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没想到你竟然还真是胸大无脑,用散灵幡给我包伤口,你丫这是**裸的谋杀啊!”
凌飞雪闻言,见到被她所按压之处包扎伤口的布条正逐渐的被冒出的血液所染红,顿时吓得撒手:“我无心的,我不是有意的。”
吴箫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刚想起身查看自己的伤势,却发觉自己连身也起不来,抬头一看,随即便无语的悲呼一声:“MyLadyGAGA!”说完便放弃了起身这个念头。
凌飞雪显然是没有听懂吴箫在说什么,一脸天真烂漫的问道:“你刚刚念的是法诀吗?奇怪,为何我未曾听闻过?”
吴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懊恼之色,似是在恼那人将他心中好不容易留存下的一点期盼也给夺走,又像是在恼那人为何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享受这一丝其实并不存在的温存。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师姐我可救了你的命,你不谢我就罢了,还摆出这么一张臭脸给我看。哼!”
说话之人出乎吴箫意料,竟是凌飞雪。
命运就是如此会捉弄人,一个本应该慢慢被人遗忘废物,却叫人不得不去重视于他。
……
吴箫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眼前有一女子的身影,下意识的轻声唤道:“璎珞…”
(本章完)
骂完之后,吴箫瞬间觉得身心都舒畅了许多,这凌飞雪真是有够奇葩,正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依照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他吴箫没被气死已是万幸中的万幸。
凌飞雪被吴箫这突如其来的时髦用语,弄得一愣一愣的,她呆呆的重复道:“我勒个去?胸大无脑……”
吴箫无意间爆出的粗口,用词虽极为新潮,但贵在通俗易懂,不多时,凌飞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顿时脸色一变且柳眉倒竖,怒道:“哼!恩将仇报,本姑娘还真就不理会你了。”
面对如此极品的存在,吴箫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他此刻全身上下除了脸部之外,几乎全部缠满了布条,活脱脱成为了一个木乃伊不说,更加让他感到无力的是,凌飞雪用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条的材料简直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
有冰蚕丝所制,有异兽皮毛所制,有怨鬼藤所制……
吴箫当即皱眉,心中甚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一脸不爽的凌飞雪,想要起身开口询问,但一时却忘了身上之伤,顿时因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而疼的冷汗直冒。
凌飞雪见状,立刻跑了过来。一把把吴箫给按住,并且一脸认真的说道:“别乱动,你知道我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帮你包扎好的吗。”
吴箫被凌飞雪这一按,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不断的向外吐着冷气,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艰难的出声:“我说…师姐,你要再用力点…我可就…真的去见历代祖师了。”
本以为轻声呼唤之后,会是那已经许久未做的好梦,但那片刻的自欺欺人终究抵不过残酷的现实。
吴箫的期待随即便因为一阵剧痛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传到耳边亦不是内心中期盼的声音:“臭小子,总算醒了,害我整整照顾你快半个月有余。”
此语犹如一盆彻骨的凉水,让吴箫立刻从那似醒非醒的状态中醒转,但此刻他却只觉得一股冷徘徊在他的体内每一处,最后直入心扉,甚至,冷的他连剧痛都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