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啊!哪里来的虫子!不要咬我!求求你们不要咬我!”
(本章完)
少妇也注意到了她,冷眼瞥过来,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轻被对方那个冰渣子一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自己并没有惹到她,这个警告是什么意思呢?再想看看那个银手镯,却发现就在她这一愣神间,银手镯已经不见了,只看到长袖紧紧裹住的手腕。难怪刚才没有看见,原来是藏在了衣服里,大概是刚才与那女生争执,才不小心露了出来。
她扭头看姬凌云,想要问问他有没有看见那个手镯。
大意就是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自己挨骂不要紧,世上还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人骂,何况还是一个不懂事的极为无辜的小娃娃。少妇当场那脸色就不好看了,不过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概也是给了乘务员以及车上众人一个面子。
她抹了颜色媚俗口红的唇微微往上弯起,绽出一个冰冷而又诡异的笑容。
“你!”女生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她一个大小姐的威严岂容许一个农村妇女触犯,她冲到少妇身边,一把揪住人家的衣服,“你这个死女人,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刚才到底说我什么了?”
少妇手里的孩子被女生气势汹汹的样子给惊吓到
了,哇哇大哭起来。女生蛮横的指着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吼,“不许哭,你给我闭嘴!跟你妈一样,就是个天生的贱坯!”
“噗嗤!”同车有几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光因为少妇的新颖骂法,更因为他们也对女生的做法感到深恶痛绝,只是发怒而不想言罢了。多数人都是抱了出门在外,勿要惹出是非,或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跟这种人计较没意思之类的想法。
女生见有人笑话自己,就更是生气了,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少妇,一张雪白的脸激动的红成了西红柿,“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妇毫不示弱,但她抱着孩子没办法站起来,悠悠然的来了句,“管你是谁都跟我没关系!”
姬凌云坐在里面,靠近车窗的地方,本来就已经很挺拔的身体,如同出鞘的宝剑一样端正笔直,不过眼睛却是闭上的。纯然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对于车子里发生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他那姿势应该好久都没有动过一下,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个鬼的话,肯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那个女人,”姬凌云蓦地抓住了她的手,俊脸侧过来贴近她耳边,“她不是普通人。”
几乎是这句话刚说完,坐在她前边的女生突然一声大喊。这一回不再是怨天尤人的抱怨了,而是惨绝人寰的高声尖叫。
白轻在看见了那个笑容之后,心里不由得一咯噔。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少妇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神态举止都是似曾相识。所以之前一直都在观察着她,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留意。
突然,白轻的眼神顿住了,她看见少妇的左手腕上套着一个银手镯。那是个很特别的手镯,不是像平常经常见到的那样只有一个粗粗的圈,而是由一道一道细细密密的银丝圈组合在一起的,每一圈上都有一个小巧别致的铃铛。
但奇怪的是,不管少妇的手腕怎么动,那些铃铛都不会想。或许那些不过就是装饰品,并非真正的铃铛。她感觉这个镯子,自己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那个印象已经非常非常的模糊了,就如同站在涟漪连绵不断的湖边,看水里面的东西一样。
“好了!不要再吵了!”女生的男朋友过来了,拉她回去,一边冲着少妇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姐,她这两天心情不好。”
“什么心情不好!”女生一把甩掉男朋友的手,手指戳着少妇的脑门,“我就是骂你了怎么样?我就是看你家这个小兔崽子不顺眼怎么样了?”
车上其他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在一旁议论纷纷,随车的乘务员也觉得事态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赶紧过来调解。
“告诉你,我爸是……”
少妇打断女生的话,“我不是查户口的,你爸是谁就更与我没关系了!想撒娇,回家抱你爸大腿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将孩子换了一条腿坐,“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小心祸从口出,死嘎啦嘎啦死!”
“死嘎啦无知嘎啦死”,也是南韶方言,意思是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