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轻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就在刚才她感觉到了那种狠狠插 进了皮肉里尖锐的利器一下子就拔了出去的剧痛。虽然痛感紧跟着也被拔出去了,但就当时那一下子几乎让人奔溃。
她身体瑟瑟发抖,再也装不了坚强,软软的倚靠在姬凌云冰冷的怀抱里,额头上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扑簌簌的直往下滚落,整个人就好像是虚脱了一样。
“呵呵……”陈燕绥裂开嘴就笑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弱的阴阳使者,凌云,你跟她在一起,不会觉得累吗?她真的适合你吗?”
试探她的能力,发泄她抢去了姬凌云的恨意。
“白小姐,”陈燕绥脸上的阴森表情逐渐被不屑所取代,“你也不要太容忍了,男人都是不能惯的!”
“谢谢……”手上的那股痛意很快就传到胳膊上去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经受过这样的疼痛,几乎就要撑不住了。
“因为心里一直都有遗憾,所以大学毕业以后,立志要考上你们东大的研究生。只是,我后来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让我改变了想法。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原本即使是非常坚定的信念,也有可能在一瞬间就改变。就像我一样,原本对家族里的事情非常厌恶,后来却乐于其中。”
陈燕绥遇上的那个人是姬凌云吧,也只有他才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蓦地,她觉得心头堵得慌,像是被人塞上了一块大石头。估计陈燕绥应该与李君墨一样,背后有一个庞大而又神秘的家族。
她与姬凌云应该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吧,姬凌云是怎样看待这样一个人类的美人的呢?
不过有一点,她非常清楚,陈燕绥是想要在姬凌云面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与姬凌云站在一起的女人,不应该是她这个柔弱的样子。
这个时候,依照她的性子肯定是会据理力争,奋力回击的。可是姬凌云不表态,她心里就没底。她根本就不清楚对于姬凌云来说,她与陈燕绥,孰轻孰重。虽然她是姬凌云正式拜过堂的妻子,但很多时候男人娶的妻子并不一定就是自己所爱的女人。
她与姬凌云的婚礼应该属于冥婚,在这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要说爱什么的,简直比一千零一夜还要天方夜谭。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这样面和心不合的交谈让她感到讨厌。可是陈燕绥似乎热情的过火了,抓住她的手就是不放。是的,一开始她也以为是对方不放的缘故,但是很快就发现,其实是自己的手抽不回来了。
陈燕绥笑靥如花,用这世界上最美好动听的声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白小姐真是好福气,我高中的时候也特别向往东大,但是家里人却不同意。因为那个,我还大闹了一场呢。”
“那么后来呢?”白轻掌心已经冒出汗来了,她的手明明就是虚靠在陈燕绥的手上,但就好像是马德保半球一样,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白轻没有想到,陈燕绥会当着姬凌云的面这么说,这个女人该是一个多么猖狂自傲的人!
(本章完)
姬凌云冰冷的大手忽然覆在了白轻的手腕上,立刻她就觉得一股阴冷却又柔和的力道顺着她的手腕向上下两个方向发散。手腕以上的部位立刻就不痛了,但手上的疼痛虽然有所缓解,但却没有马上消失。
“燕绥!”姬凌云凝视着陈燕绥的目光慢慢转冷,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威慑力,“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陈燕绥接触到他足以将自己凌迟的视线,有些怕了,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凌云,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但是,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放弃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陈燕绥的目光里忽然流泻出一缕阴毒,森然的盯着她,妖娆的红唇里吐出一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来,“白小姐,我的意思你懂吗?”
陈燕绥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轻突然觉得一把尖锐的好像是削铅笔的薄薄的小刀片一样的东西刺入了她的手心里,慢慢的推进深入,骤然袭来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了。可是她紧咬着牙,倔强的不叫出来,也不向姬凌云求助。她想过了,陈燕绥不会愚蠢到在姬凌云面前杀了她,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在试探,另一方面则是在泄愤。
“后来,我还是
没有拗过家里人,被逼迫着选择了另外一所大学。”陈燕绥雪白的贝齿咬着鲜嫩如花瓣一样的嘴唇,忧伤情绪刹那间盈满了水灵灵的眸子。那种娇柔无助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姬凌云是否曾经因为她的这个秋风海棠般的惆怅模样而心动过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她想到了一点。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除了她而外都是看不见姬凌云的。但陈燕绥却能够看见,难道她也是阴阳使者一类的人?
但她的穿着打扮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大明星,跟阴阳师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呢,人不可貌相。比如说李君墨,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青云堂的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