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如果没事的话你就走吧,我不想再见到龙宫的人,包括你。”凌霜决绝的语气凌坤自然不敢违其心意,不过在临走前,凌坤只知道他必须知道凌霜的帐中到底是谁。说时迟,那时快。凌坤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撕下一页帐幔。
忘川坐在**,半身盖在被子里,揉搓着惺忪的睡眼,问候站在床头的凌霜:“妈妈,这位叔叔是谁?”
细细回味着忘川的称呼“妈妈。”凌坤充满血丝的双眼似恨非恨的瞪着凌霜,意味深长。再回味忘川的一声叔叔,凌坤只得不忍的闭上双眸,凌坤最害怕的结果终究发生了。
门外凌坤的随从迅速冲了进来,弯刀出鞘直指凌霜。
“退下。”厉声斥退随从,凌坤极力将视线转移到凌霜的绣花鞋上,略带有哀求的意味,问:“里面究竟是谁?”
凌霜瞳孔微缩,也移开了视线,淡淡道:“一个你不想看
凌霜将袖摆放身后一放,走进屋内,身上的沁香随着摆动的袖口弥漫出来:“如果你是来看我的,你就进来吧!”
凌霜突然骤改语气:“如果另有原因,恐怕你要白走一趟了。”
重重嗅上一口迎面袭来的芳香,凌坤快步跟了进去:“我,我是来看你的。”平日一贯稳重的凌坤在凌霜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这叫跟随的属下们情何以堪!
烈日当头,凌坤仍然沉浸在门墙间,与凌霜的点点滴滴之中。
忽然屋内传来一道柔声,沁人心脾:“凌坤哥,你来了!”
凌坤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凌霜也早预料到有今天的存在,不紧不慢的引着凌坤走出门外。
“十年前凌傲天知道我怀上了敌族驸马应皓辰的孩子,也就是你刚才看见的我儿子忘川。”
“虽然我很失望,甚至失落,但是我很诧异,以爷爷的手段,你是怎么带着孩子流亡十年之久?”
见的人,我也是为你好,你出去。”
事已至此,凌坤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难道帐中是引凌霜犯下大忌的应皓辰?
尽管凌坤努力的克制自己,但手中微弱的斗气仍丝丝透出。或许连凌坤自己都没有察觉,不过这小小的情感流露又怎么会逃过凌霜敏锐的精神感知。
凌坤初入木屋,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而又不失精致。进门一张长案,案上瓜果香烛,果前楠木牌位上金漆刻着“先祖龙皇凌天行灵位”一列小字。案下叠着八仙桌,边雕时下流行的花鸟草兽,左室璎珞珠帘垂过门槛,透过珠帘两排整齐铜制高脚烛台,中间一张圆形草编的坐垫,垫前青烟从三足兽口香炉中袅袅升起,闻上一闻心宁神静、气血畅通,不难看出此处是练功台。坐垫中心出现凹陷,垫围的草结破旧不堪,凌坤不忍的轻轻撩拨起深红大帐,走进右室。
“A。”凌霜没来得及阻拦,凌坤还是快步走进右边的房间。
正准备拉起里层的鸳鸯鸟斗花大帐,凌霜疾速抢先一步,把帐角从凌坤手中撕了下来,四目相对,凌霜死死盯住凌坤的双眼,展开双臂示意凌坤退后。
凌霜走了出来,手朝门口一挥,门上一层流水般蠕动的屏障显现。
“呵呵,我在门上设了结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能改掉摸我房门的习惯。”说完凌霜又浅浅一笑。
“咳,咳。”凌坤摸着鼻子,冷俊白皙的脸霎时一红:“原来你都知道!那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