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说完之后,大家也都赞同,便对着那石柱拿着手电一寸一寸的找了起来,或拍打石柱,或用手摸石柱。找了半晌,艾文忽然说道:“来看看这里。”我们聚了过去,在石柱上面朝教皇之位的那一面大约在距离地面半米的位置上有一个方形的细微的缝隙,看来那确实是一个暗格。艾文伸手拨弄了半天,愣是没把它打开,接着他用长剑沿着那缝隙的样子划了一圈,这下那暗格开的比较顺利了,艾文只是用剑尖勾了几下,就把暗格拨出来了。
一打开暗格,我们往里面一看,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几张纸和一个小方盒子。
“这些是什么?”艾文把那几张纸拿了出来,我们凑上去一看,那似乎是一些图表,还有一些文字,看上去更像是一些报告单之类的东西。我拿出那个小方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一根试管,试管里还有一些红色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就蹲了下去,就去掰动地上的石砖,打开之后,里面出现了一颗很美丽的玻璃球,那玻璃球在那一束月光照射之下,忽然将月光四射开去,我看着那些光照射到圣殿的四处,将整个殿堂照射的无比亮丽。
“这是怎么回事?”从外面赶进来的汤姆和泽安德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们也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五分钟的时间里,那些光束竟然自己渐渐的汇聚起来,形成了一道光束,直接照射向圣殿石柱第三根的某一个位置上,也就是从教皇之位右边数过来的第三根石柱。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光芒就渐渐的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头顶那毫无可疑之处的绿色月光,微微照亮了地上的那颗玻璃球,然而这个绿光照下来对那玻璃球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砍了好些时候,终于把玻璃顶上的荆棘藤弄掉了一部分,露出了那玻璃顶。只是那么一小部分,我就能感受到这个玻璃顶曾经是如何的绚丽夺目,是如何的气势恢宏。“月亮快到正头上了。”泽安德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把这些清除掉,应该能在里面看到天空。”艾文指了指大家脚边的一层粗细不一的荆棘藤,“来吧,我们快些弄。”
在那绿色的容光之下,我们抓紧时间处理那些难缠的荆棘藤,好不容易赶在无光之月出现前,我们终于清理完了,我和汤姆赶紧从屋顶上爬了下去,艾文和泽安德则继续留在屋顶,以防我们清理错了位置,好及时补救。我们跑进了圣殿,此时因为荆棘被处理掉了一部分,月光撒了进来,圣殿里顿时亮了不少,我们站在那月光之下,抬头看着,我心里忽然有点犹豫,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只是时间不等我们,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就要再等到一百年后,那时候说不定我们早就被乔治给灭了,那我们还算什么主角呢?
“快到时间了。”汤姆看了眼怀表,说道。
“现在时间是,”艾文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怀表,用手电照了一下,“晚上八点十二分,我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好,立即出去把上面的荆棘砍掉。”汤姆当即拿着斧头说道。
我们从圣殿里出来,估摸了一下圣殿屋顶的位置,便小心的从荆棘藤爬了上去,那些荆棘藤还真不是人能走的,才几步,我们脚上手上甚至是身上都被荆棘的刺给割伤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快遍布全身了,就差脸上还没伤口了,不过这些伤口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很快就愈合了,而我身上的伤口也是如此,只是没有他们愈合的速度那么快。一路攀爬,我们好不容易爬到了顶部,累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荆棘上,好在之前我就把那些刺给削掉了,不然我的臀部就完蛋了。
这个事情太过古怪了,且不说这份实验报告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就我手里的试管里装的**就让人百般不解了,到底是什么**,而且还用蜜蜡严丝合缝的密封着,目前没法打开。还有,泰勒为什么会留下这两样东西?这有什么用?是能证明什么?还是说,这就是泰勒留下的所谓的‘灭世之物’?可是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用,至少目前我们不知道这两件物品有什么作用。<!--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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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看着纸说道:“这似乎是写了一些化验结果之类的,看这几句,说的是混合溶剂之后会产生副作用。这好像是实验报告?”
他的话让我们都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做什么实验?乔治在做什么实验?
“我想起来了。”我看着那几张纸上的图表,“这个好像是基因表,我在班克罗夫特教授那见过。”
“可是在这里面如何能看到无光之月?”泽安德四下看了看。确实,这房子外面爬满了荆棘,完全遮住了外界,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我也抬头看去,那多彩的玻璃都被荆棘盖严实了,全然找不到一丝缝隙。“我们得想办法把外面的荆棘都弄掉。”我看着手里的斧头,“这座圣殿只有这一个地方,这上面看上去都是用玻璃做的,我想我们只需要弄掉这块地方的荆棘就可以了。”我用手电照射向位于教皇之位正位方向二十步的位置上方,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房顶上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只有这一块区域反射回手电光最弱,那么应该只有这一块区域能看到月亮,因为那里应该是普通的玻璃,其他的都是单面玻璃。
“你肯定?”艾文也抬头看了看。
“这个……”我拿起那试管,轻轻晃动了几下,里面的**没有剧烈晃动,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没有凝固的迹象,有点不可置信的问艾文他们,“这个不会是血吧?”
我们对此完全有一种摸不着后脑的感觉,这泰勒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看这几张纸上写的。”汤姆拿过那几张纸,看了看,“这似乎像是乔治的笔迹,我在法典里见过乔治写的字,跟这个字很像。”
“写了什么?”艾文问道。
“这实在是太妙了!”我很惊愕,我把那颗水晶球捧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泰勒竟然把光折射原理也玩得如此厉害!”我真的很佩服泰勒,他太全能了,如此微妙的光源折射原理竟然被他玩的这么漂亮。<!--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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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折射原理?”泽安德奇怪的看看我,问。我并不打算解释这个,我将那颗水晶球又放回了原位,然后走向那第三根石柱,一边对他们说:“刚才那些光束最后汇聚成一束光,打在了这个石柱上,我想,这块区域是个关键,或许在这里会有什么机关,或者暗格之类的。”
我们非常紧张的在圣殿里等待着,屋顶上的艾文和泽安德也非常紧张的一边看着天空上的月亮,一边还时不时的清理下荆棘,扩大一些地方以保安全。当怀表上的指针终于移动到十一点五十五分的那一刻,夜空上的云雾果然聚集起来,渐渐地一点点的遮蔽住那月亮的光辉。
我们身上的月光也在随着那云雾的遮蔽一点点的变少,直到——月光最后的一缕光束停留在我们脚边的一块地砖之上,一直没有消失。
“这个……?”汤姆和我都感到奇怪,无光之月竟然还留下了一束月光?
“这月亮已经上来了,我们抓紧时间把这些荆棘弄掉。”汤姆抬头看了看已经从山间露出来的容光,说道。我们稍是休息了几分钟,立即开始处理那些荆棘藤。这些荆棘藤比下面的那部分更难扯,下面的荆棘藤粗大,结实,只是削掉那些刺就挺累人的了,这上面的荆棘藤没那么粗,却藤蔓众多,就像一股缠到死的毛线团,连线头都找不到。
我们只能照着劈砍,还得防着不要
损坏圣殿的玻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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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克罗夫特教授?他是谁?”艾文问道。
“他是我爷爷的外籍好友,是一名生物学教授,也就是他替我申请了英国留学的。”我简单的说道,“难道乔治也懂这个?”
“这我不知道。”汤姆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乔治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吸血鬼贵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肯定。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我记得汤姆教皇您之前说过,无光之月两百年出现一次,后来我在泰勒的笔记本里发现了关于无光之月的一些信息,他说无光之月是埃萨坦尔的奇遇,其实那是埃萨坦尔外围的那一圈厚实的云雾在那一天聚拢的特别紧凑,导致月亮的光辉根本就撒不进埃萨坦尔,所以才称之为无光之月。而这无光之月并不是在百年的那一天夜里都出现的,而是只有一个时间段会产生,就是当月亮升到埃萨坦尔正上空的那一刻,持续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他们三个都愣了。
“对,五分钟。”我说道,“据泰勒的说法,这个无光之月的开始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前五分钟,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就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