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每栋大厦各两个，一共有六个。
不低头，不昂首，阿乐慢条斯理地穿过大厅，走向左侧通往二楼的小楼梯。
二楼大多是警政会议室、公共关系室、秘书办公室等等，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关住老茶的房门怎么打开？
是可以用枪击开的锁孔吗？还是需要特殊的感应磁卡？
都有可能，也可能以上皆非。
为了做事方便，阿乐受过极专业的记忆训练。
脑海中警政总署共十楼的蓝色平面图，正与他脚下的路线慢慢相叠起来。
五楼。
阿乐大大方方地走在警政总署一楼大厅的走廊上，拿着一叠资料喃喃自语。
穿着半新不旧的警察制服，左手还拿了一个预先挂了茶包的保温钢杯。
经过走廊尽头第一台饮水机，保温杯里便装满了热乎乎的乌龙茶。
视线彼此交会的瞬间，阿乐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那个女警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采，令阿乐顿时忘记了呼吸。
三楼，以科技犯罪防治中心为主。
侦查犯罪指挥中心、刑事研究发展室、通讯监察中心、资讯室、人事室……
空荡荡的走廊阿乐本欲快步通过，却发现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潜入警署的方式可以很复杂。
但阿乐选择了稍微简单一点点的方式。
他打开衣柜底层，拿出偶尔会派上用处的那一件烫直了线的制服。
阿乐自信满满地直接往上。
“我做得到。”阿乐毫不怀疑，意志坚定。
即使立刻发生枪战，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完成任务。
所有模糊不清的地带，都是展现专业精髓的空间。
一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看似最危险其实也最安全。
值夜班的行政员警、熬夜加班的检察官、跑夜线新闻的记者，熙熙攘攘。
老茶在五楼。
五楼的哪里？
不知道。
不左顾右盼，不放慢脚步，目的性十足地往前迈进。
遇到人不刻意问好，碰到看似长官模样的便微微点头，脸上一派自然。
警政总署一共有三大栋建筑物相连，其中一栋是有二十五年历史的旧建筑，左右两栋则是后来新盖的科技化大楼，新旧相接，部门重叠，加上单层面积广大，内部设计颇为复杂。
一个漂亮的女警察一手抱着厚厚的会议记录，一手拿着装满热茶的保温钢杯，笑容可掬，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走了过来。
阿乐不动声色，那女警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两个拿着保温杯的警察在走廊上默不作声走着，眼神若有似乎地飘向对方。
十一点二十二分。
警政总署室内的下水道孔盖被打开。
十一点二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