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要怪俺嘴馋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我家里还有一对妻女要养,我这要是被人莫名其妙杀了,她们一定也是活不长了啊。”那乞丐一听,却是突然脸色凄惨了起来。
刘扬一阵苦笑不得,这糟老头方才还一脸若无其事地道破玄机,怎么这会儿反倒是变成这个样子了,想了一想,从怀里摸索了半天,却是摸到了华景给他的廷尉府令牌,心里一动,递给了他道,“你就拿着这块腰牌,他们一定不敢为难于你。”
那老头接过去一看,放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你还有这宝贝啊,早说嘛。”却是突然看到他,把手里的那竹杖一提,竖了起来,对着天空。
“哈哈,死到临头,还在那叽叽喳喳的,你们一个也别想走。”秦洪将手一挥,瞬时,数十名的甲士将他们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兹有南方流民,偷盗军中上等战马黑獒骓两匹,并聚众拒捕,打伤虎贲卫士三人,格杀勿论。”秦洪用那略带兴奋的语气,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慢着,你要怎么样我们都认了,不过我身旁这个乞丐却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放他走。”刘扬闻言,心里虽然不忿他公报私仇,但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什么鬼话都是对方编了算,也是无可奈何,不过瞄了一圈,却是发现那个倒霉的乞丐跟着自己一起来。
“秦龙!”刚刚逃离虎口的刘温,沮丧地坐在了地上,原来,秦龙终于也是带了一支人马飞快地赶了过来,远远地便将刘扬等人团团围住。
“哈哈,看你们还往哪里逃。”秦洪见状,不由大喜。
刘扬几人互视了数眼,知道只有拼命一条路了,否则的话落入秦家叔侄手里,肯定是生不如死。
场面近乎失控,带来的虎贲卫在高手之间的打斗中,根本没法帮上什么忙,反而在这个时候成为了碍手碍脚的障碍。
即便秦洪再狠,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下属给灭了。
刘扬不敢停下攻击的动作,因为哪怕只要给了秦洪一个喘息机会,场面上的局势就会发生颠覆性的逆转。
在场所有人诧异之际,却是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那竹杖末端突然是冒起一团烟雾,紧接着一道金光从烟雾中钻出,飞快窜入半空之中,瞬间炸开,登时,一片璀璨。
秦洪闻言,瞄了那乞丐一眼,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和你们一伙的呢?众军士听令,场中人拒捕,一律,杀无赦!”
刘扬还要说什么,那个老乞丐却是瞄了他一眼,道:“你有那么笨吗?他们要是放了我,岂不是把他刚才说的话,给泄露出去了。”
“对不起,连累你了。”刘扬一阵无语,心道,这乞丐也是够倒霉的了,为了区区一顿大餐,却是无辜送命。
但看了看己方人员,伤的伤,脱力的脱力,已经是没有可战之人,不由一阵苦笑,想了想,侧头看了看刘凝道:“凝姐,现在这些人中就你还有一战之力,待会儿我去拖住他们,你则拿我身上的官方文牒找到少府监,让他们出面,我是郎官身份,他们不至于置身事外吧。”
刘扬说的少府监是负责统筹本次郎官京试的部门,自然对这些郎官尉负有一定的安全责任,倘若能联络到他们,秦洪不一定敢乱来。
刘凝却摇了摇头道:“少爷,你先走,只要他们没抓住你,秦家的人未必敢对我们怎么样。”
所以尽管他的五系灵力几近耗尽,他还是得硬撑下去。
“少爷,没用了。”看到刘扬苦苦支撑,刘凝突然是低声说道。
刘扬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却突然听得秦洪一阵哈哈大笑,仿若一扫方才阴靡。